此玉鹰舒修文在这青城山住了下来,光阴荏苒,不知不觉,已是一月过去。
一月以来,这师陡二人倒也彼此相安。
只是玉鹰舒修文却发现到,这个师父性情甚是古怪,尤其是她所居住的那间石室,最忌人近,记得有一次玉鹰无意由她门前走过,就惹得她大发雷霆。
这样一来,舒修文不觉更动了疑心。
她知道师父素来练功,都是在晨夜子午二时,她练功夫,绝不让外人偷看,始终是紧紧关闭在那一间石室之内!
因此,在一个天尚未亮的清晨,修文早早地起了身。
她悄悄步出室外,想由后山绕过去,至师父居处后面探看一下究竟。
可是当她绕过后山,却发现师父早已起来了,正在湖边练着一种奇怪的功夫。
玉鹰不着犹可,这一看不禁大大吃了一惊,一张玉脸顿时涨得绯红。
原来那夺命鬼爪阴素裳,此刻竟脱得一丝不挂,露出一身瘦骨。
她这种样子,并非是沐浴戏水,而是在练着一种不堪入目的功夫——可能是一种魔功!
只见她双腿骑马似的分开立着,一双瞳子似睁又闭的直视着前方的湖水,却见湖水竟被吸起一股,直直的注入到她小腹上的肚脐之内。
一刹那间,她那看来瘦小的肚子,竟膨胀得如皮鼓一般。
玉鹰看得心惊肉跳,忽又见阴素裳拖着奇大的肚子,走出约有十步以外,然后站立住身子。
舒修文心说:“天啊!她这是在干什么?”
阴素裳那赤裸的身子,蓦地仰翻下去头顶几乎都挨到了地上,隐隐听得她口中长长的哼了一声。
玉鹰正看得莫名其妙,说时迟那时快,就见由阴素裳肚内狂喷出一股水柱。
这股水柱,由阴素裳肚中喷出来,足足喷起了有三四丈高下,看上去简直像是一条细长的水龙一般,这股水花,足足的喷了有小半盏茶的时间,才算喷完。
这时,阴素裳才立正了身子。
只见她面色通红,气喘吁吁,走至一块平石之上,坐了下来。
玉鹰不由看得呆住了,她不知道师父所练的是一种什么功夫,反正她知道,这是为一般正派人物所不取的。
当下偷偷地潜回房内,师父在外面练功中,这倒是一个偷察她房中情形的好机会。
想到此,她心里跳了一下,当下,悄悄的行至师父房前,试着用手推了一下,木门微微启开了一缝。
玉鹰舒修文,深怕师父此刻转回来,所以不敢立刻进去,只敢在门外向里面张望。
这时,她见阴素裳那间房内,燃着十数盏青灯。
这些灯光,乍然一望之下,几乎耀花了修文的眼睛。
整个房内的布置,也令她大大的吃惊!
只见那十数盏灯,放在十数个不同的地方,每一盏灯,都是放在一个灯架之上,那些灯架更是长短不一,所以室内的光线很不调和。
修文目光再向四处一扫,才明白了一个大概。
原来每一盏灯光,都照着一张壁图,由于壁图悬挂得或高或矮,所以灯架的高度也不一致。
舒修文再一留意那些壁图,那张粉脸,顿又变得绯红了。
她低低地啐了一口道,“倒霉!”
当时正要缩回头来,无意间目光掠过其中一张画上,却发现了师父的色相,竟也在图中。
好奇心的鼓励,终于她大着胆子,向那张图上望去。那是一张春图。画中人之一,正是自己的师父——阴素裳。
只是画上的她,显然比如今年轻多了,称得上是花容玉貌,雪肌冰骨,尤其是眉目之间,洋溢的那种冶艳淫荡之色,简直令修文感到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