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打仗时不多的趣闻轶事,他打趣他该有一个将军夫人了。
好一派和睦的景象。
有胆大的女子已经摘下头上的木芙蓉扔在郑德殷和林怀琛的脚下。
谁也不知道她此刻为何如此大胆,就连她自己,也才在扔过之后怔忡起来。街上的白衣黑衣两位美少年实在是太过俊俏,她便忍不住拔下了花掷过去,却忘了那两个美少年竟然一个是圣上,一个是将军。
女子愈规,实在太不成体统。
而郑德殷先是惊异地看着这花,然后缓缓转过身朝那女子笑了。那笑极浅,但也极温柔,
温柔的连这烈日撒下的灼人晴光也化去,只留下清风拂过。林怀琛也只低头看着那木芙蓉,神色温柔。
一瞬,仿佛得到了什么鼓励似的,陪都里的女子掷下无数花朵。钢铁样的将士也融化在这绮丽非常的花雨里。
女子们纷纷以扇遮脸,倚在窗口。
骑马倚斜桥,满城红袖招。
说的也大抵不过如此。
林怀琛捡起花儿,小心纳在掌里。
一道红色的身影风一样的扑到他怀里,撞掉掌心的花。
他又惊又无奈,可怀里的女子竟嘤嘤的哭了起来:“阿琛,你终于回来了……”
他低头看清楚她,不觉失声:“小郁?”
“我等了你三年。”小郁搂着他脖子不放。
周遭惊起一阵阵喧哗,刚才那个女子扔花已算是轻佻,现在这红衣女子居然公然扑进林将军怀里。更奇怪的是林将军不仅没有推开她,还任她抱着。连郑德殷也不仅好奇回望。
“小郁,快放手,我的衣服脏。”
“就不。”小郁仰起泪迹未干的脸,戳他胸口:“怎么?见我不在,连别人的花都敢收。哎呀,了不起了你,林怀琛!”
林怀琛低头看见小郁似笑非笑的眼睛,说:“那时在南疆,你便是拿这木芙蓉砸我。”
“难为你还记得我。”小郁说着,笑出声了:“就知道你不会忘了我。”
林怀琛拉下她绕在他脖子上的手,走到郑德殷面前。
“皇上见谅,她是臣未过门的妻子,郁氏白茶。”
郑德殷了然:“白茶?好名字。郁氏?郁姓中原不多见,想必小郁并非是中原人氏。”他也顺着叫她小郁。
“皇上圣明,小郁是南疆人。”
红衣少女在林怀琛的背后悄悄地探出半个脑袋,瞥了那少年皇帝一眼,自言自语道:“呀呀,这皇帝生的好俊俏。”
她以为自己的动作是隐秘的,却不想她动作之大几乎要俯到林怀琛的身上去了,喃喃的自言也让旁人听了去。
等她再一次抬头,才发现周遭的人几乎都憋着笑,包括那个白衣的皇帝。
大家都笑了,她也傻乎乎的跟着笑。
满街的人似乎都没那么开心过了。那一日,代国的都城陪都传出震天的笑声,声音传到澄方江畔,公子棠气的一口血郁在了胸前。
笑着笑着,有人累了,停下来。笑声渐渐都停了,人们都在看小郁。
街心的红衣女子是美的,看清了她的脸就越发惊艳。她的美,生生的把满街的女子的光华压了下去。甚至,她身边的两个男子的光华也被她盖住。
她和林怀琛站在一起没有人不说是佳偶天成。
街后的十万将士,站在他们身后,也都带了可敬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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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德殷斜斜的倚在塌上,手里把玩着一方玉玺。
澄方江以北的人马觊觎多时的玉玺,代国的王权,就这样轻易地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谁说上苍对每一个都是公平的呢?有些人生来就要做万人敬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