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公子可是这月十九定亲?”
苏沫还想着事,于是呐呐的回道:“是呀,就是十九。”看刘子谨郑重的点头,苏沫突然想明白,她与赫连珏的亲事是这般由来,左相府正是借她的关系与赫连大将军结亲,从而提高左相府的势力,那么皇帝便搭成了抗衡之愿,左相与右相分庭而抵,其中最为受益的当属当今皇上,以后再施什么政策也不会畏手畏尾……
这么说来她苏沫与赫连珏的亲事……心骇不已,她苏沫岂会无缘无故被牵扯进来,那她又是在其中充当什么样的角色……慌乱恐惧,可是却脑清神明,细思下来她更加骇然非常……原来萧长亭会被左相门人提名进吏部……原来赫连珏会如此来警告着她……原来她一心想要摆妥萧氏的牵止,却是被更大更猛的牵止所困陷。
如今她要怎么办……突然的,苏沫的双手都不尽颤了起来,苍白的脸色,使刘夫人注意到,便担心问起,“沫儿,怎么呢,身子不舒服吗?”
如此温和的语气,在苏沫心里却立即冰冻三尺,呐呐的回道:“是有点不舒服,有些透不过气……”她扯起衣领,只觉全身虚脱不已,慌闷不已端起面前的凉饮一阵乱灌。
她如今越了解事实,越心里难安,似乎现实正一点一点把心里的希望摧毁,难怪她提议三年之期时,赫连珏会那么疑惑她的目的。
刘夫人以为她是中暑了,立即唤了丫头去宣太医进府,又传人告知萧氏母子苏沫不舒服,恐是要在相府里歇息晚点再送回去。刘夫人便扶着苏沫进了客房,苏沫躺上床便闭上了眼睛,脸上苍白更甚,刘夫人直问她哪里痛,苏沫只觉全身都痛,连回话的力气都没有。
太医很快被宣来诊脉开方,可到底说了什么,苏沫根本没有听到,因为她耳朵嗡嗡作响,根本什么都不能想了,闭着眼睛心里空荡一片,只觉眼皮搭得很重,不久便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屋里已掌起烛光,苏沫调试了下迷糊的脑袋才忆起身在何处。
“小姐你终于醒了,可吓死奴婢了,怎么一睡就这么长时间不醒呢?”好妹连声担忧,扶着她坐起身来。
“这是什么时辰?”只觉身上颓得很,软弱无力。
“已入夜三更,小姐可是饿了?”
苏沫连摇头,撑着她的手紧紧抓着,“这么晚了,那姑妈他们呢?”
“小姐莫要担忧,姑奶奶和表少爷表少姐下午的时候就回了,你身子不舒服的事,刘夫人也告诉了他们,姑奶奶走时说要你好生歇着,明个儿一早再来接你。”
看苏沫沉着眼想着事,一时没有吭声,好妹便道:“小姐你肚子还疼么?”看苏沫脸上莫名,好妹道:“今个儿太医诊治才知,小姐你在过身子,又喝多了冰凉的酸梅汤,故而才会痛得昏了过去,对此刘夫人可是自责得很,说早知就给你温热了喝。”
肚子痛?当时她只觉透不过去,心里一番的思起所有的牵连,更觉慌闷得很,所以就拿起面前的凉饮喝了,只是明白那冷饮是造成她身体疼痛的原由,但她心里的冰凉才是昏晕失去知觉的主因。
手上下意识的就握紧了好妹的手,只觉又是一阵虚脱涌上来。
“小姐,还难受是不,奴婢这就给你拿药去。”丫头担心着她,拔起身就出门,苏沫哎一声快手阻止都没有抓到人,心里慌得想,如今这肚子痛哪是什么问题,她头痛才是关健所在呀。
好妹拿来汤药让苏沫服下,果然冰凉的身子好上很多,苏沫心里也松散下来,只说不想吃什么,打发了丫头下去休息。
黑暗里是最寂静的地方,是苏沫最好思索的场所,她一一的把关系再分化细想,确实千丝万缕都联着她不放,如今她又感叹着,还好自己定了个三年之约,不然她不敢想,赫连府若不会力挺左相的话,她会是什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