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居然会这样支持他!不禁感激地说:“老书记,我李学之何德何能让您这么垂青?”
吴新宇正色说:“学之你感情用事了吧。什么叫垂青你,是我一个老党员的正义之举!我只知道黄县八十万百姓没了你这个县长是他们的损失!我也只能帮到你这么多了。”
李学之沉思了片刻,充满自信地说:“老书记,我相信我一定会当选的!如果有您的支持那胜算更大了。”
吴新宇望着他,恍然道:“嘿!我怎么忘记了这茬。学之不愧有大将风度,如此复杂局面居然还能正确分析,我都急糊涂了。哈哈!”
小陈不解,嘀咕道:“难不成你在市里省里有人?”
吴新宇伸手拍了拍他说:“小陈你忘记吗?学之可是省里钦定的廉政模范,就算市里有不同意见,我想有人会帮学之过关的!”
小陈这才明白过来,兴奋地说:“这还真是一个契机呢!那班大小官僚们可不敢让廉政模范落选的。如果省里钦定的廉政模范都落选,那走到那里都说不通,而且别人还会怀疑为什么容不下这么廉洁的干部呢?是不是全都腐败了?哈哈!我看谁也不敢冒这样的大不讳的。而且张云生还要动员他那帮人给李县长投票的!”
李学之可高兴不起来,虽然说可以继续当这个县长,可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的,会有更多人来捉襟制肘,对以后怎么顺利开展工作心里还真没谱。
吴新宇亦有同感,郁懑地说:“虽然眼前这道关过了,以后工作怎么做呢?现在张云生已经基本左右了常委会,当了县委书记那更是滴水不漏了。”
李学之豪气地说:“我坚持我自己的原则!大不了来个党政分开,我可不相信他能一手遮天!”
小陈突兀地说:“难道就让张云生这么顺利地当上县委书记?我第一个不服气!那人不象党员干部,倒象是江湖好汉,只讲义气,没得了原则!而且他本身就有问题,他家那次乔迁新居就收受了三十几万礼金,金满楼的女老板金小辉就是他包养的二奶,据说还有私生子,他家张大辉利用父母职权大搞投机倒把,几年非法收入几百万!这难道还告不倒他么?”
吴新宇严厉地说:“小陈别胡来,什么事情都要有证据的,道听旁说的东西可治不了一个人的罪!再说面临换届之际,谁都会有被人整材料、搞诬陷的。何况张云生跟市里省里关系密切,没人会真正重视这些的。”
李学之虽然隐隐听说这些,却也不相信是真的,何况老书记说得是理,凡事得讲证据,也劝道:“老书记的话是理,张云生好歹也是个县委副书记,可不能闹得下不了台啊!”
“不怕你不相信,我这里就收到过匿名诬陷学之的材料,还不少,什么收受了水泥厂张国衡等人巨额贿赂,才让他们当选厂长的;什么明里四菜一汤,实际每到一个乡镇就索要一个大红包咯;以前住在云雾山庄的时候每天都要山庄的女服务员陪睡咯……你听了会相信么?”吴新宇无奈地说着。
李学之诧异地问:“老书记,您怎么从来没提起这些啊?”
吴新宇说:“明明是诬陷,就没必要告诉你让你分心了。我知道你为人的。所以从来不把这些当回事,接一份就销毁一份!”说着就气道:“县委信访办邓愈那东西也真是撤得好,该让我知道的他瞒起,无事生非的东西全给我递了上来!胡力兵曾经四次来上访,他全给瞒起来。”
小陈虽然知道吴书记、李县长的话都在理,可他心里却是极其不服气,暗暗想:我这虽然没确实证据,可也是传得沸沸扬扬地事情,不能说他犯法,可也是严重的违纪,我也收集了不少东西,给他一次送到市纪委,也让那小子知道被人告的滋味。他这主意一拿定,也就给他埋下了危机。只是他还不知道张云生的势力究竟有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