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说不清是有多少家这样陨落了,使之初还只是京城,渐渐则蔓延到各个城市,犹如发散体一样,遍布在了沛国这个不大的国家里,就好像在拔掉坏掉的牙齿,痛虽然痛,可得益者却保全了大部分他的利益。
时局日渐紧张,甘露郡主担心女儿女婿的安危,直接求助与沣国的前夫,前儿一早就和亲家商量好,将两人连带家里的幼儿一同送去了沣国,护送的则是甘露郡主的小儿子,虽然说温院长是学术派,可谁知道会不会有人丧心病狂,总要给温家留根才是,可她自己不论前夫怎么哀求,都要守在自己现任的丈夫身边,不离不弃,而他的丈夫则是坐镇学院,不让这些未来的栋梁受到伤害与扰乱。
“爹,我听说你又忙着没有吃饭。”温如欣也就是琉璃挺着肚子走进了摄政王的书房,这时候也只有她才能畅通无阻,甚至责怪劝告。
摄政王放下手边一些杂事,揉了揉太阳穴笑道:“你看,你不来唤爹,爹就忘记了。”
温如欣仰着与摄政王相似的小脸不高兴道:“你老这样。”
摄政王只是笑,随后接过女儿送来的食盒,并不加以他人之手,自顾自的吃了起来,等压下肚中饥饿才犹豫道:“你要不要写信给你娘?”
温如欣无奈的摇摇头道:“她什么脾气,您还不知道么?这种情况她必然是要陪着我养父的。”
“是啊……”摄政王顿时觉着食之无味,手上也慢了下来,犹记得当年他还是被送出来避祸的小皇子,顶了一户商户儿子的名头,自由生长到大,也顺应心思娶了当年的她,只可惜,他不是商户子,她也不是商户女,曾经单纯美好的一切,都随着他的顾虑和责任心随风而逝,如今的她依旧坚韧有主见,只是她要护着的陪伴的却已经不是他这个以保护为名实则逃走的胆小男人。那时候的他太害怕失去她,他并不认为一个女子可以接受那么多负面来的压力和危险,他对她过分谨慎的爱,害了他和她,也害了他们的女儿。也许只有温云庭那样的男子才会将她放在与其并肩的位置。
“爹,你别难过。”温如欣按住父亲的手,担心道。
“没事,爹还有欣儿。”摄政王笑得很苦涩。
陪着父亲用了膳,温如欣起身就要告辞,可摄政王却将她叫住,指着桌上一封信道:“金风华是个人才。”
“金大人给您来信了?”温如欣忍了再忍才道:“少奶奶还好么?”
“你到是念旧。”摄政王叹了口气道:“金风华这样的人才,我希望沣国能有,却又害怕会有,此人太狠,也太有手段,他玩儿的这一手几乎玩转了整个沛国,甚至连蚩国与我沣国都算计进去了,可谓算无遗漏,当初因为他救了你,我允了他一个要求,没想到他这个时候用上了,也罢,到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你从此后离着这家远一些。”
“才不,少奶奶是最好的人了。”温如欣撅着嘴,就跟被洗脑了一样,气呼呼的离开了。
只留着摄政王哭笑不得。
似乎事情就在一瞬间爆发了,当人们某一天从沉睡中醒来,就发现世界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从一开始蚩国突然发难,想要借助沛国内战,来分一杯羹,到后来大皇子与郑易轩为了帝位厮杀不断,跟着是大王妃传来死讯,几乎同一时间变成战场的两边就发起疯来,恨不得当日就将对方置于死地,接着又传出流言,这大皇子和郑易轩并非因为所谓正义和忠诚,甚至是正统发的兵,而实际情况居然是因为女人,这个女人就是大王妃,此时有些记忆的人都会想起,当年这两人就是为了所谓梦姬闹上了金銮殿,皇上也是因为此事为引病倒了。于是,梦姬孟夜来为沛国祸水的话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