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路另一端的江垂言不禁叹了口气,全天底下惟一不买他帐的人,竟是他的女儿——一个颇有父亲古怪风范,甚至更青胜于蓝的女孩!
但江垂言大人有大量,至少他自己是这么想,打算来个大人不记小人过,道:“算了!咱们两个半斤八两,暂时扯平,赋灵,有没有兴趣斗一斗?”他直接切人来意,丝毫不拖泥带水。
质疑的皱了皱两道柳眉,赋灵问道:“老二爹地那里摆平了?可别先斩后奏,事后挨一顿骂,还杀人喊救命的呼天抢地耶?”
江垂言的破坏恶名用闻名于世来形容都嫌逊色,推诿的本事更是一流,再加上总是无辜的俊美脸孔,几乎是所向无敌的吃香。
“你少话中带刺,他那边我老早打点好了,只要咱们不是并肩作战,他是不会反对的!”江垂言不知是真胡涂还是装笨蛋,把别人的话扭曲得四不像,殊不知展于飞此刻的处境就像下了锅的蚱蜢,又热又跳的。
赋灵的聪明绝顶绝非虚传,自知他话中谎言成分居多,但玩心颇重的她,有得玩就够了,才懒得去管后果。
“对呀!拆伙玩省得我们老在争头儿当,说吧!游戏是什么?”赋灵总是心能二用,谈天之余,手上不忘操控萤幕上正游走迷宫的映象武士。
天啊!狠心的季默,你还砍我!赋灵大眼怒瞪对手季默,以报一刀之仇。
“偷!”江垂言的答案简单至极,但听在赋灵耳里可就复杂了。
“老五爹地,我知道当年你没当成天下第一神偷很遗憾,但故技重施不是你的个性吧!去年的把戏也是偷,结果不小心把人家太空船里的储粮打湿了,害人家营养不良,面黄肌瘦,不得已取消了一项计画,害得我被老大爹地念得焦头烂额。”
前几句是赋灵的同情心大发所言,后几句则是为自己打抱不平。
“这次既单纯又没风险,你放心吧!”也不知是天性乐观或是不知死活,江垂言说得很轻松。
“是吗?我记得我们家的说谎直在你身上达到最高点耶!我怕怕呢!”
把心一横,江垂言恶声道:“玩不玩?”
赋灵美眸盈笑,娇声回答:“玩呀!”
“那就别再找碴,乖乖听我说。”
“不用了!说到偷,最近没半点风吹草动,你能偷,想偷的,大概只有十天后会运来冷氏总部一块不知名的放射性矿石吧!”没有人不为赋灵天真动人的面孔所骗,也无人不为她的精明机灵心折。
“你怎么知道?”
赋灵蓦然绽开的笑容像朵灿目的花儿,黑眸似掬取了无数颗星般的闪烁,“你忘了我现在跟谁住在一起吗?阿迪最好了,他才不吝啬告诉我发生的大事,即使他不说,季默最近染上人类的聒噪,把每天在它内部运作的细节如数家珍的说给我听,要我说不知道,还真得说点谎呢!”她说著,大概是想起冷君迪,脸上漾著的
笑意不禁更浓,也更吸引人。
“那这场游戏你是先拔得头筹了。”江垂言略有不平的说,他不爱玩不公平的游戏。
“才怪,阿迪说是说了,但千叮咛万交代,说我若去碰了那块石头,酿成大祸不说,他会担心死呢!”赋灵嘟著小嘴说。
“天啊!你变乖了!”江垂言的惊讶不是没有理由的,毕竟赋灵天生就不是乖小孩。
赋灵闻言摸了摸脸颊,两颗圆黑的大眼珠子心虚的瞟了瞟,找不到话回答。
“你怎么了?”江垂言久久收不到回答,又再问道。
赋灵下意识的摇头,“他说不定不止担心,可能还会怪我不懂事,说不定……说不定还会讨厌我,不行,我不要他讨厌我啦!”
另一头的江垂言听得瞠目结舌,突然一阵大笑,笑得不能遏抑,天啊!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