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又轻咳了声,自责地道:“这事怪我,当时没有做好,以致如今半途而废。也就皇兄没有丝毫怪我,若是别人,我早就被贬为百姓了。我怎能坐的住?就是拼了命也要去啊!”
我撅嘴怒道:“我不许你去,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病了,就得听大夫的,而现在我是你的贴身大夫,你得听我的。让高其倬他们去找,一来怕万一错过吉地,二来皇上那也好交待。你把责任下放给高其倬,他还能不上心,他有几个脑袋啊?”
十三微微睁开眼睑,笑骂道:“死丫头,想得还真周到,我看你在皇兄身边呆久了,也霸气十足了,敢命令我怡亲王了!”
我哈哈大笑,指着他道:“好,这是你说的,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跟皇上说,你说他霸气十足!”
他无奈地皱起眉头,摇头道:“我老十三一辈子也斗不过你,跟你一说话,好多了,快回去睡吧,看你的眼睛都肿了!”
我还真困了,打了个哈欠,边走边回道:“等一会儿,别忘了喝药,好好躺着,听我的话知道了吗?反正你去了也白去,你要是听我的话,保不准我还帮帮你!”
十三侧头挥挥手道:“去吧,去吧,唠叨老太!”复又喊道:“回来,你的话什么意思啊?”我边关门边道:“看你表现再告诉你,睡吧!”
与他这么一聊,我也心情舒畅了不少。东方的启明星闪闪发亮,四周还是黑阴重重,清晨的寒气逼来,鼻子一痒,打了个喷涕,忙推门躲进了被窝里,可别成病秧子,又让十三来照顾。补了个回笼觉,心里惦记着事,警觉着醒来。
阳光像个顽皮的孩子,透过瓦片的缝隙偷偷地窥视,让尘埃无处遁形。打了个吹欠,伸了伸懒腰,清洗完毕,朝十三的房里走去。
十三的房门大开着,床上被子散乱,一想不好,定是去景陵了,这么个破身子,还去长途跋涉,穿林越山,气得我牙根痒痒。紧握着拳头,气呼呼地闭眼大吼道:“死允祥,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回来看我怎么扁你,哼,气死我了,气死我……”
气呼呼地折起被子,狠狠地摔到了床头。指着被子骂道:“你都不珍惜自己,还指望谁来重视,不想活了是吗?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让我担心,让我难过,去死……”怒火攻心,越想越来气,一脚踢了过去,疼得我只跺脚。疵牙裂齿地哇哇大叫,真是要疯了,肯定是夜里没睡好,才旺火伤身。
低着头一拐一拐地往门口走,一个人影映在门口的地面上,我猛一回头,正对上十三柔和的目光,他怔怔地凝视着我,好像失了神,但那束柔光却越来越灼热。我忙打破僵局,昂着头,气恼地质问道:“你跑哪去了,不躺床上好好休息?”
十三眼里一丝落寞,随即又恢复常情道:“出去走了走,走着走着耳朵痒痒,想着定是有人在骂我,就回来了,你的脚是怎的了?”
我的脸涨得通红,辩解道:“谁有那胆敢骂您啊!药吃了吗?咳嗽好了吗?”
十三指了指我又欲言又止,笑道:“以后生气,别跟自己过不去。还不是听了你的话,让高其倬他们一起去探查了,我一点小毛病,还能要了爷的命,看把你气的!”
我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