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早日完婚,你也了却一桩心事。再说,你不想抱孙子吗?你不想我可想了!白玉,你怎么说呀?”
上官白玉没像寻常姑娘家,被问及终身大事时羞答答地留下一句“人家不来了啦”,反倒挂着淡然笑靥。“白玉没意见,全凭爹和世伯作主。”
“你听听,你听听,白玉想嫁了啦!”汪老爷率先解读。
“你没听见她说‘全凭爹作主’吗?好,我作主,再留个两年……”上官老爷直接修改她的句子,将“世伯”两字删掉。
“喂!阿初……”
两老又有得吵,还真是哥儿俩好,一对宝。
“白玉,这是我挑给你的礼物,瞧瞧喜欢不?”汪庭宇不理会老爹和世伯斗嘴,拉着白玉到桌边坐下,递给她一个绸布盒。
上官白玉打开一瞧,是姑娘家的成套饰品,有簪子、花钿、凤钗、金玉花枝、碧篦、步摇、翠翘,皆以红血玉镶嵌,相当精致漂亮。
“哇!好美哦……”丁香惊呼。
“汪大哥,这太贵重了,怎好让你破费?”她盖上布盒,就要推回给他。
“这是我的心意,你不收,才真的让汪大哥为难。”
“可是……”
“别可是不可是了,收下。”汪廷宇又拿出另一个淡樱色纸包,这回是给丁香。“丁香,你也有。”
“我也有?”丁香不敢置信地眨眨美眸。
“来,瞧瞧。”他笑,眸子更弯了些。
樱色纸包没有上官白玉收到的礼物大,它小巧可爱,里头是对长耳坠,最下方是圆润的乳白小珍珠。
“谢谢汪少爷!”丁香好开心,几乎是迫不及待想戴上它。“小姐,要不要现在回房去,丁香帮你重新梳髻,再簪上汪少爷送的发饰?”
“好主意,白玉,你就簪上,让我看看适不适合你。”汪廷宇很赞同丁香的意见。
上官白玉瞧见丁香一脸期待,也不想破坏丁香试戴耳坠的好心情,便点头应允,然后身子又让丁香给拖着跑,不过眨眼间,她人已经坐在闺房的镜台前,任由丁香梳发盘髻。
“这样很丑。”梼杌的身影出现在镜里,不过同样只有上官白玉看得到,他抱着双臂,面露嫌恶,比画着她在镜中的模样。“这个玩意儿都快比你的脑袋还大。”他指的是她的发髻,又瞧见丁香死命地将盒里的发饰全往上头簪,让她看起来有点像日前被赵大夫拿针扎成豪彘的可笑模样。
真高兴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有这种感觉。
汪廷宇送她的发饰都太华丽,与她恬静淡然的个性并不相称,金片拼凑而成的飞凤翠翘、半臂长的流金步摇,上头的红玉抢走她的光彩,她过度白晰的肤色,衬托不出美丽与娇艳。
丁香苦恼地打量着小姐,不时将步摇从左边改往右边,还是觉得怪,再把簪子插前半寸,依然不太对劲……
上官白玉阻止丁香继续扯疼她的发,“丁香,你别忙了,我自己来,你去试试汪大哥送你的耳坠。”
丁香毕竟是年轻姑娘,爱美是天性,听见小姐这般说,自然心里动摇。
“……不然,等我一下,我马上就试好,再过来帮你重盘。”
丁香拎着自己的礼物,坐在镜台一角,将耳坠戴上。好好看哦,挂在白嫩耳垂摇摇晃晃,她好喜欢。
上官白玉动手将自己头上沉重的发饰一样样解下,梼杌手指一挑,那团大髻倏地被破坏,长发柔顺地披散下来,她这模样好看许多。
“那个姓汪的就是你未来的大君?”梼杌拿起镜台前的飞凤翠翘,皱眉看着它的豪华俗艳,单手一握,将它揉成像废纸团一样。
碍于丁香在场,上官白玉无法开口回答他,但浅浅颔首。
梼杌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