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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夜魅娇影
不久,刘季改名为刘邦,率众起义反抗秦朝的暴虐统治,吕雉受他连累被官府关进大牢,历经诸多磨难痛苦,幸好有狱卒任敖照应保住一命,后经萧何多方周旋才得以出狱,从此跟随刘邦转战军中,终日颠沛流离、历经战乱,不料刘邦在与项羽的彭城之战中败北,吕雉做为人质被俘,期间项羽更是把吕雉押到两军阵前,以烹杀她威胁刘邦归降,但刘邦居然笑言:你拿她煮了汤,吃得时候别忘了分我一碗!
吕雉被项羽扣为人质,受尽折磨和凌辱,整日都挣扎在生死边缘,但她还是忍辱负重,希望可以活着和一双儿女回去,刘邦在还定三秦之后,趁项羽不备打进西楚国都彭城,原以为刘邦会赶来接走吕雉,但刘邦进城之后反而忙于搜刮项羽从秦都带走的美女财宝,就这样失去接回吕雉的机会,只带走了刘乐和刘盈。
吕雉与刘邦的父亲刘太公在项羽营中足足做了二十八个月的人质,直到楚汉之争以鸿沟议和暂时结束,刘邦才派审辟阳前往楚地接吕雉进宫,然而人马行至洛阳附近时,吕雉又遇险差点丧命,刘邦得知又特派许钦前来为吕雉疗伤。
审辟阳原是吕雉的远亲,当年一心想娶吕雉为妻,奈何吕公不允也只能望洋兴叹,得知吕雉嫁与刘邦为妻,他便以结交刘邦为名时常接近吕雉,刘邦在芒荡山时,便托审辟阳照顾吕雉,后来吕雉被项羽所俘,审辟阳甘愿入楚营相伴,两人一起度过了那段艰辛的岁月,审辟阳先行回到汉营,他一心救吕雉出来,终于说服刘邦与项羽定下鸿沟之盟。
审辟阳颀长的身影在月光下越发显得孤寂清忧,他抬头仰望着如水银般的月宫倾泄下的淡淡水华,庭院中的栀子花洁雅幽静的盛开着,随风飘逸着清淡迷离的香气,风将他的长衣吹起,他转身朝向吕雉房间的方向,目光中坚定的光芒烁烁闪耀…
长安城中,街市上已是人烟稀少,夜摊上灯笼中的烛火偶尔被风吹动,摇曳的烛光像暗夜鬼魅的阴目一般平生诡异之感,突然一辆马车急驰而过,扬起的阵阵灰尘如轻雾一般将马车笼罩,帷帘偶尔露出一角,可以看到车上坐着的是一位黑纱人。
马车在城郊的树林停下,黑纱人由马夫扶下车,一个夜行衣的男子对黑纱人单膝跪倒:“小人参见夫人”,黑纱人略抬手示意他起来,夜行衣人道:“谢夫人,小人此番回来是向夫人覆命”,黑纱人向前一步道:“可是得手了?”,夜行衣人忙叩头道:“小人尽了全力,险些丢了性命,但谁知他们早有防备…”,黑纱人不耐烦的一摆手:“只说得没得手”,夜行衣人的身影在月光下瑟瑟发抖:“夫人恕罪,夫人恕罪,小人发誓再不得手,绝不回来见夫人!”,黑纱人略一迟疑后点头应允。
夜行衣人刚刚离开视野,马夫压低却仍含娇细的声音响起:“夫人,既然这蠢才不能成事,放他走岂不便宜了他,不如…”,说着手掌伸出陡然向斜下挥去,黑纱人一脸不屑的讥笑:“他不能把吕雉的命献给我,我倒是可以留着他的命献给皇上,只要赢得皇上的信任,吕雉的命终究还是握在我的手里”,马夫低头道:“奴婢明白,请夫人略等片刻,奴婢去去就回”。
黑纱人的衣衫在夜风中飘摇不定,就如她的心情一样忽起忽落:吕雉,你身为正室,皇后的宝座确实非你莫属,但是除此之外,我有哪点比不上你?论侍奉皇上的时间,我比你长;论为皇上生育子嗣,我比你早;论皇上对你我之情,我比你多!难道就因为我错嫁在先,我这一生都要望你后尘?不!皇上也曾经混迹市井不务正业,还不是一样做开国之君,那我曹阿金凭什么就不能当皇后!
“夫人,一切妥当,是否现在就回宫?”马夫回转问到,黑纱人登上马车,望着窗外隐隐有些发明的天色,脸上涌现出诡谲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