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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叫我琴儿。”我语气淡淡。
“哦?”他挑挑眉毛。
我懂,他可能觉得一个女孩子这么容易就让一个男子这样亲昵地称呼她有些奇怪,不过我很懒,懒得去想一个假名字,而且我也懒得去计较那些没什么意义的东西。
于是我故意反问:“怎么?有问题?”
“呃,没问题,吃东西吧。”
接着我们都认真地吃起东西来,没再说话。桌上静悄悄的。
其实我还是有一个“犯人”的危机意识的,在动筷之前,我也犹豫过,这吃的会不会有问题?毒药?迷药?或者还有可能有春药?然而转念想想,就算有又如何,他若是硬要我吃,我一个手足纤弱的女子怎么抵挡的过?人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并没兴趣做俊杰,可却也不想做那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人,实在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不是吗?
他很体贴,时不时给我夹上一筷子,我也来者不拒,照吃入肚,不是不郁闷他的做法,只是想想反正这年月又不流行乙肝,吃点口水也没什么,何况,中国人吃饭,都是大家往一个碗里伸筷子,口水都是混的,所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有时候觉得自己的个性其实很讨厌,很多东西明明不喜欢,却从来不会拒绝,而且还自己找理由说服自己。只是,又或许,这也是因为我根本也没什么喜欢的,所以才那么无所谓吧?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也有自己喜欢的,那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顿饭吃了很久,怕有一个时辰吧?其实最后我基本只是坐在那里数米粒了。只是他不开口,我便也不开口,就那么装模作样地吃下去,直到他终于开口问我是否吃好了,我才点点头,放下筷子,然后退回到之前坐着的那个位置,依原样坐下。
他看看我,没说什么,也没作什么,只自己走出了房间。
后来,进来两个人,将这些收拾了,带出去。
再后来,又进来两个人,搬进来一张榻和一床棉被。
我拍拍屁股,自顾自地爬上榻,盖上被子,这么久没有睡觉,也真是很困了。
向我那个“贴身监管人”道上一声“晚安”,之后我便沉沉睡去。
被囚(中)
睡地迷迷糊糊的,却被颈部忽然而来的一抹冰凉冻醒,还睁不开眼,于是从被窝里抽出一只胳膊,将掌心贴上那片冰凉,想要驱赶寒冷。
未曾料竟触到一只冰冷的手,登时吓得我坐了起来。
回头一看,原来是吴子青,只见他闲适地坐在一张折叠椅上,手中执着一个青瓷小瓶,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呃?这怎么回事?我摸摸脖子上的冰凉,有粘稠的感觉,还传来一丝淡淡的清香,味道有点像小时候每回被蚊子咬了妈妈给我涂的一种绿药膏,莫非他是在给我上药?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表情没多大变化,只是抬起另一只手,拍拍榻头,示意我躺下。
愣了愣,之后乖乖躺下。
感觉他冰凉的手指带着冰凉的膏体抹上我的皮肤,动作很轻柔。
有点痒。有点想推开他的手,可是却没有动。
“好了。”他轻轻地在我耳边说。
“哦。”我一动不动。
“还不起么?你都睡五个时辰了。”依旧轻轻。
“起来做什么?”我懒懒地回答。
“起来,我带你去看看你丈夫啊,你不想知道他现在怎样了么?”
呃?见四爷?为什么?我皱起了眉头。
他冰凉的手指搭上我的眉,轻轻地抚着,“怎么?不想见?还是不敢见?”
我在心里翻个白眼,又吃我豆腐,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我一翻被子,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