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地是愈发惨烈。
身外是铺天盖地的狂暴怒吼,然而我却完全顾不上,只是肆意地宣泄着自己的不满,不明,不快,伤心,难过,悲痛……
脱力的无助之中,感受到身体一侧传来的点滴温暖,心中划过一丝庆幸,还好,这世间不是只有我一个可怜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界的风雨渐渐小了许多,我也渐渐止住了哭泣。
回过神来的我,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四爷怀中,还抱着他的腰,立刻惊慌了起来,连忙撒了手,又钻了出去,爬起来,站到一边。
四爷没有像我一般狼狈,而是轻轻松松地站起来,姿势还很有点优雅。我心中暗叹,到底人家的心理素质比我强很多。
他凝视着我,说道:“回去泡个热水澡,再喝碗姜汤吧,小心受了凉。至于心棠,明天我会安排马车送她回府,你也不必担心太多,事情还没有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说完,他抬脚就要离开。
我心中一紧,急声道:“你也是。”
他应该听见了,然而却没有停下步伐,更没有回答。
泡着热水澡,喝完方方煎来的姜汤,感受着身体里的冰冷被一点点地赶出去,我感到一种释放过后的快感,是啊,事情没有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只要人还在,只要心还在,就一定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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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四爷就病倒了,请了御医来看,说是风邪入骨,其实也就是重感冒了。
莫非是淋雨淋的?可是我都没有病啊。莫非是他的内伤还没好全,身子比较弱?有这个可能,那时他并没有完全养好我们就急着赶回京了。
或许是真正的琴儿在以前照顾四爷和嫡福晋的时候真的很能干给嫡福晋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她这回也点名要我去照顾四爷。
于是我略一收拾,就搬到了四爷那屋去住了。
方方圆圆我都没带,留着伺候团团这个大魔星。以前就听说小孩子都是长着天使面孔的恶魔,还真是形象,团团这小家伙总是不断不断地闯祸,然后就很乖很乖地待在一旁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们三个收拾残局,教人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我走了,只怕方方圆圆都管不住他呢,还真有点担心这个问题。
四爷的院子也不大,和我那院差不多。一间书房,一间卧房,一间下人房。
卧房是两进式的,一间外屋,一间内屋,内屋住的是主子,外屋住的是下人,这主要是考虑到主人晚上若是有什么要求下人都能及时照应到,是典型的等级制度的成果。
我那里也是这样的,方方圆圆总是轮流住在我外屋的,开始时我一直要她们回自己屋住,我不需要她们守着,可是她们就是不肯,后来我看下人房也就一张床,回去她们还得挤一床,也就没再坚持。
这里的下人房本来是空着的,因为高无庸常年住在外屋,这回我来,他才搬到了下人房里,将外屋空给了我。接下来,我就要当下人伺候人了。
四爷的感冒确实很重,还发起了高烧。
一遍又一遍地取下他额上的棉帕,浸入凉水,摊凉,再放上去。这一过程不禁让我想起被囚的那个时候,苦笑一下,原来自己还蛮有做老妈子的潜力的。
事实上,他的自身免疫系统还是比较顽强的,才覆了两个时辰,高热就渐渐退下了。
见他好许多了,我取下帕子,停了那机械运动,倚着床沿走起神来。
十三爷身上发生的事情我至今都不怎么清楚,只是从下人们的闲言碎语中隐约得知好像是皇帝废太子了,而且还是第二次废,然后十三爷不知怎地被牵连进去了,也就被锁起来了,关起来了。
政治,我向来都不懂,所知不过是十几年上的思想品德以及政治理论课程。抛开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