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的时间做运动。”
刘离却一笑而去,留下严绾红着脸不敢看向闫亦心。
“我们的关系,谁还不知道?”闫亦心倒不以为然,“今天晚了,我们就睡了吧。”
“现在……还只有十点钟,再看一本妈妈的日记,好吗?要不,你就先睡吧,我坐在你旁边看,好不好?”
“明知道我只是怕你睡得太晚……”闫亦心无奈地苦笑,“好吧,再翻看一本,不过越往前越难找到线索,不用每一篇都细看。”
严绾反驳:“那可不一定,如果是热恋时候的呢?”
“那我们看第一本。”闫亦心立刻从善如流。
严绾把日记重新按照日期编排,虽然母亲用度俭省,可是每一本日记本,却都很精美。让他们失望的是,时间最早的一本日记,也已经是在a市定居。
“以前的日记本难道没有带来吗?”严绾喃喃自语,“不过妈妈写这些文字真是用心,才短短几年,就记了十二大本。每一天的日记都要写上几页纸,要不是后来因病,五年时间只记了一本,数量应该会更加可观。”
“而且语言流畅,如果投稿的话,说不定倒可以换到不少稿费。”闫亦心也慨叹。
他们昨天看的那本日记,因为已经是病中,心心念念全是为了严绾打算。字里行间,忧思无限,每一天记的,不过几行文字。
而这一本日记,每一篇都洋洋洒洒,似乎有无数的事要诉诸笔端。哪怕是窗前一枝腊梅开了,也能写成大段的文字。
严绾越看越奇,越看越迷。原来不过是想查找线索,渐渐地却被母亲的文字吸引,竟是一篇篇地认真读下去。
“我这个中文系,读得有点惭愧了。”严绾看完一篇,忍不住苦笑。
“你的母亲,是个感情十分丰沛的女人,简直是才气逼人啊!如果不是机缘不够,也许能够成了一个名作家呢!”
严绾又翻了下一篇:“咦,这里说的是钱塘江!”
“那也是浙江的。”
这一次,严绾只是匆匆翻阅,这些锦口绣心的文字,可以留待以后夜深人静的时候,一杯香茗一册簿子。
“还有这里,提到的是义乌。”说的时候,声音有些发颤。
闫亦心的脑袋并在她的脸侧,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
“还有其他的地名,不过母亲似乎对义气很熟。”严绾皱着眉头,冥思苦想,“张泰威也是义乌人吧?”
“不错,不过他们张家原来不是义乌的,事实上生意做得也很大,在温州、杭州都有相当大的实力。”
“这些地名,也常常出现啊!至少,我妈妈应该在浙江生活过很久。你看她到了a市,可是怀念的还是浙江的山山水水。”严绾又翻了好几页,“应该是初到a市,人生地不熟,所以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在浙江的风物上了。”
“对这些花草树木有这样的感情,如果不是故乡,至少也生活了很多年。”闫亦心看到她把日记簿翻到了最后一页,“我找凌梓威打听一下,他人头熟,也许能够得到一些线索。看你母亲下笔,应该称得上是个才女吧?你把你妈妈的照片给一份我,应该不是很难找到。”
严绾于是把纸箱里拿影集,闫亦心伸出手,帮她把日记簿都抱了起来,到书架下面的柜子里,像书一样竖着摆好。
“妈妈的照片似乎很少。”严绾叹息,“我们的生活并不宽裕,但是妈妈却总是隔一段时间就带我去公园照相。那时候还是胶卷的呢,一年里头,总要拍掉三五卷的。”
闫亦心翻开一本,原来是严绾小时候玩木马、爬假山的照片。角度选得极好,而她似乎确实开心,在阳光下,笑容比太阳还要灿烂。
他侧首看向严绾:“似乎我从来没有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