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退下朝堂,几个儿子却位居高官,纵然他再不喜欢这门亲事儿却不敢做什么,否则留下落井下石的印象,于他们家名声不好。更何况你未来婆婆是娘亲手帕交,莫廷又不是李大人长子,待你有青梅竹马的情分,真真是你最好的去处。”
李蜜儿大脑轰隆一下,喃喃道:“莫廷?”
李宛诺点了下头,道:“你不会连莫廷都忘了,亏你还给我写信说多么中意他呢。”
“李……莫廷?”李蜜儿脸色煞白,她不正是撞破了李莫廷同妹妹的丑事才意外滚下楼梯。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的名字都是一样的,她到底是重生了,还是始终活在梦里。
又或者曾经的一切才是个梦呢。
李蜜儿甩了甩头,强迫自个冷静下来,她抬起头,问道:“李莫廷就是同咱们家有婚约的人?”
李宛诺诧异的挑了下眉,戳了下李蜜儿额头,说:“恩,李莫廷,李大学士的嫡出次孙儿,现在的礼部尚书李大人家的二公子。吏部尚书掌管官员升迁调度,这门亲事儿我们丢不得,你若是这次没活过来,祖父也会想办法圆了这门亲事儿,所以我才猜测你会莫名染病同府里的两位婶婶有关系。当然,那个小王氏怕也参与其中。”
李蜜儿浑身打了个冷颤,脑海里一片混乱,悠悠的说:“那,那李莫廷喜欢我吗?”
李宛诺一愣,不由的笑了,说:“喜欢呀,咱们家出事儿他曾借故去过平西王府,表面是来同家里的哥儿聚会,实则却是来寻我,还傻傻给我他私下存的银钱呢,想要转交于你。因为实在再无可信任之人,他才会求助于我,可见心里对你在意的很,从不曾因为镇国公府的倒台,有一点嫌弃之意。后来我陪着婆婆外出访友,更是见过莫廷的母亲李夫人,她同娘亲交好,问我话时都红了眼眶。她既对你我有怜悯之意,必不会轻易毁亲,即便其中有变,怕也是李家男人们的决策,不过儿媳妇主要在婆婆面前尽孝就可以了,我才生怕这门好亲事儿被人抢了去。”
李蜜儿点了下头,心里隐隐涌上感激的情绪,她大姐真是为她操心呀。两个人又聊了些府上曾经的生活,听的李蜜儿心旷神怡,为啥她没早几十年重生在镇国公府呢?
接近年底,李宛诺还有账本没看完,所以率先回去了。李蜜儿望着姐姐离去时落寞的背影,身子不由自主的仰躺在床上,背部传来了撞击的疼痛。
古代的生活就这么开始了吗……
爸爸妈妈……不过是仅仅想想这四个字,李蜜儿就瞬间热泪盈眶。她揉了揉眼睛,吹灭了烛火,默默的对着漆黑一片的空气,喃喃自语:“天亮了……你们就忘了我吧。”
翌日清晨,李蜜儿起了个大早,她的身边有一个丫鬟叫做水秀,是家里的家生子。
据水秀说,老爷在新帝初登基的时候,就担心国公府终有一日大厦倾倒,所以提前放走了一批老奴,留下点善念。后来抄家后,又被官府发卖了一些奴才,但凡外面有个亲戚的都把自个买回去了。如今府上留下的人大多数是老弱病残,或者实在没有去路,不得已陪同李家发配的。
李蜜儿对军户的印象是不如民户,不允许从事商业、手工业,甚至连科举考试也不允许参加,只能给上级种地屯田,似乎还要交税呢。
好在她从水秀那里得知了个好消息。
黎国的军户似乎比她所了解的要好一些,虽然也是世袭制,却可以从事小买卖的事业,只是不允许参加科举考试而已。并且通过军功,或者圣眷是有机会脱离军户改成民户的。
李蜜儿暗想,府上三位老爷都是从小衣食无忧,养尊处优的主儿,自然是没有机会立下军功,只好鼓励他们这一代的兄弟们参军……不过这个可能性其实更低了。
李家未被逼到绝境,她不认为有哪位老爷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