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话好灵……”急应道:“不错!”
“她在哪里?你认得她?”
苑小玲这刻倒沉住了气,她要先探知她与海萍的关系,缓缓言道:“你怎么认识苑小玲的?”
“我和她是通家至好,她是我苑叔父掌上明珠。”
苑小玲浑身一抖,急道:“你就是中洲剑客伍伯伯的独生子?小名叫萍儿?”
海萍双目圆睁,瞪着小玲,道:“是的!你是……”
苑小玲清泪漱漱而流,樱唇颤抖,喊声:“萍弟……”
海萍心绪激动,像一堆理不清的乱麻,是个极重情感的人,遇上这等难得的事,不禁热泪夺眶而出,张口叫声:“姐姐……”
两人反而无话可说,你望着我,我瞪住你,泪眼模糊,悲喜掺杂在两人的心间,使人有股子难以形容的滋味。
突地海萍站了起来,发出两声怪笑,急奔而行。
“弟弟,弟弟……”小玲身形如飞,疾速赶到,扶住他问道:“你要干什么?”
“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但我居然三次给你难堪……”话未说完,伤势剧变,张口哇地又吐出两口鲜血。
要知海萍三次失去认识苑小玲的机会,而且对她又非常不友好,他越想越觉对不起苑龙、苑勇,急恨之下提气拔步,又使伤势变恶,而吐出鲜血。
苑小玲心中伤痛得紧,没有话说,并指迅疾的在海萍身上点了几下,闭住他的穴道。姑娘担心他的内伤,玉腕伸出,抄起了海萍,抱着就走。她聪慧绝顶,沿途疾行,快黎明了,方将速度减下许多,可是,香汗盈盈,娇喘吁吁,继续走动,希望在日出之前,能找个房舍或山洞,好让海萍自疗内伤。
正走之际,前面山脚下出现一座破庙,小玲心中大喜,加劲奔跑,一口气就进入庙内。庙很小,只有座殿堂,别无分间,她将海萍轻轻放下,抬掌拍通穴道,方在一旁照料。
海萍悠悠醒转,见小玲坐在自己身侧,忙叫道:“玲姐!这是……”
“你不要说话,自行运功逼出内伤,等你伤势痊愈,我们再谈。”
“姐姐!我……”
小玲故意的一沉脸色,拦着道:“不听姐姐的话,就是看不起姐姐,我马上离开你!”
海萍果真不敢再说,双目吐出了感激和愧歉的光华,冲着小玲点了点头。
苑小玲婉然一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弟弟,不打搅你,快运功……”起身来到庙门口,靠门正坐,自己也调息起来。苑小玲自出娘胎,这还是第一次受罪,她已经是筋疲力尽。
海萍早运起天罡神煞传给他的疗伤心法,刹那间就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天,阴沉沉地,过去了四个时辰,海萍仍未苏醒。
苑小玲已按剑立于门口,她深知此时正是海萍功行的紧要关头,他的脸色已由灰变成红润,最怕有人在此时来打扰,否则,有死无生。
天空闪过一片电光,大有暴雨倾盆之势,又过去了半个时辰,忽听海萍喉间咕嘟两声,苑小玲吓了一跳,秀目迎着。
“哇”地一声,海萍却吐出一口淤血,脸色更加红润,人便苏醒。
苑小玲神情一松,暗中笑了起来,却不敢打扰他。
又是一排电光闪过,雨点也接踵而落。
蓦地庙外传来疾促的脚步奔走声音,苑小玲心中吃紧,长剑不期然的紧了一下,脸上也泛出了杀机。
眨眼间,人影出现了,两个六十上下的老者。
“哼!”她哼了一声,抱定了决心,反正不准来人进庙。
雨落得更大,一时半刻不会停止。
“站住!”她陡地一声娇叱。
来人似乎没有想到破庙里有人,各自一惊,四目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