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燕子拉着我的手不停的感叹。
我依旧是平静的脸上无怒无喜,云淡风轻的说:“其实也没干什么,就是觉得不想读研究生,所以研一把该上的文化课上完,该发的论文发完,就想着干点自己想干的事情,正好赶上了08年汶川地震。于是就想着为震区人民干点什么,就选择去四川支教了,支教半年后,觉得中国这么大,不多去想去的地方逛逛,万一哪天出个意外挂了,这人生得多亏,于是就去环游中国了,就这些,后来毕业答辩的那半年就回学校了,但发现导师对我这个学生很不满意,于是就和导师吵翻,差点没毕业。现在忽然就想工作了,别的地方也没有像你一样让我白吃白住的主,于是就想着来北京投奔你了。”
“你少贫,还不知道你的那些小情怀。还是那个你一直念念不忘的文晓迪吧,曾经还信誓旦旦的和我说什么,文宇茜毕生的追求和理想就是走进文晓迪的世界,你们后来怎么样呢?”燕子不屑的说着。
燕子提到文晓迪,我无怒无喜平静的脸上瞬间有一丝的悲伤掠过。我脑海里又浮现出文晓迪那高大熟悉的身影,我恢复平静,低声说着:“他在美国应该很好,应该已经有女朋友。”
我回忆起二零零七年毕业后至二零零九年的的生活,在别人眼里所看到,所了解,所羡慕的文宇茜的那段时光,是我文宇茜在读研究生,而且研一十二门课全部拿到了A+,研二刚开始就发了影响因子很高的两篇SCI论文,有很多喜欢文宇茜的小蜜蜂追随在身旁。很多年后姚姚还总是羡慕的说:“茜茜,如果是你在读博士,肯定两年就能毕业。不像我,这么多年还没毕业。”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与我最亲密的燕子和艾琳,那段时光真实的文宇茜,确是有着轻度抑郁症的病人,她所面对的是精神崩溃,脾气暴躁,封闭自己,不和任何人交流,时常忍不住情绪失控,时常感到孤独与绝望,我自以为我的意志可以让我熬着熬着就能过去,却发现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克服那个悲观消极的情绪。我很感谢支教那半年静默的时光,让我慢慢熬了过去,从新找回了自己。其实我连硕士毕业证,学位证都差点没有拿到,就因为我不听导师的劝告,任性的选择了去支教,任性的不回学校,固执的流浪漂泊,论文答辩的准备阶段,我在导师的办公室和导师拍桌子对摔办公室的东西;对骂着与身份不符的言语。估计我的导师这辈子都会为遇到我这样的学生而感到头痛,虽然答辩完我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就离开了学校,其实从我心里,我还是很感谢他能让我毕业,能让我拿到那个对我没有任何价值的研究生毕业证和学位证。
我回忆起研一第一个学期,偶然的一次机会,竟然在人人网上看到一张文晓迪在美国的照片,照片中他和一个女孩奔跑在夕阳的阳光照射下,那种感觉是那样的温暖,虽然那张照片是在一个不相关的人的相册内看到,只有背影,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的那个背影。想想大学那几年,总是坐在他的身后默默望着他的背影发呆,如果这也能认错的话,我真可以直接买块豆腐撞死自己得了。而我文宇茜研一时的状态呢?很不好意思的是我一直都在牵挂他,所以我会偷偷关注和他所有有交集的人的动态,即使那些人我不认识,所以我觉得我当时的状态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女神经病,只是白天别人看不出来而已。想想大四在我准备托福的那段时间,我曾经意外的发现他和叶小婉聊天,我还有些小小的疑问,叶小婉是我的闺蜜,我始终不相信他们之间曾有什么。看来那个时候文宇茜的状态确实不佳。总是疑神疑鬼。
巧合的是在我看到那张照片没多久后的寒假,我却意外收到了大四那年十二月份,我所接待的Professor Huang发给我的邮件,那时他告诉我他那年的全奖名额已满,如果我想读他的博士,且全奖的话,只能在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