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的盯在了顾氏与元娘身上,元娘崔玉林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仍风轻云淡的问着几人喜好的菜色,芸娘她们哪还有心思说那些,只神不守舍的随口应付着,玉华见了这般情形,不禁好奇起来。
不一会儿,又有丫鬟在门外通禀,说是太子殿下送了些玩物给府里的小娘子们,顾氏忙命人拿进来,不知这太子是早有准备呢,还是后来补的,元娘和七娘两人的东西是单独一份的,各用一个金丝楠木嵌红蓝宝石的匣子装着,玉华五人的东西则都是一样的,每人一个掐丝珐琅器八方梳妆盒,这样的荣幸,可是五个小娘子从来不曾想过的,四娘激动的直到用膳,脸上还浮着两坨红晕。
等送她们回去之前,顾氏又整色说道:“你们五人虽都是极好的,但要想顶着永嘉坊的名头出去,还差的远些,前阵子我只一心想着让你们尽量多学些,也好早点带你们出去长见识,可没想到你们身子都羸弱,如今虽然功课是减了,但你们几个切不可懈怠,三位师傅都是极为难得的,别人想学也还学不到呢。”
从几人进府第一次见顾氏开始,她便总是笑语盈盈的,那份亲切妥帖看起来真与亲娘无二,这一下板起脸来,却顿让人觉得威而不怒,气势可畏,几人除了唯唯应诺,哪还敢有二话,尤其六娘更是庆幸不已,多亏昨晚做了决断,否则差点酿成了大错。而芸娘甚至几番犹豫,要不要求母亲把课业重新加回去才好。
几个小娘子自回沁芳阁不提,而顾氏午休起来,便遣人去外院看看太子殿下是否走了,等探信的人回来禀告了,饶嬷嬷却站在顾氏屋外有些犹豫起来,想了想,便命小丫鬟去拿了自己常用的一套象牙刮痧板过来,才缓步进了房里,午后正是顾氏看府里账册的时间,她盘腿坐在榻上支着头来回翻阅着,饶嬷嬷一进门,便劝说道:“夫人也歇歇吧,一上午应酬那些小娘子也没得闲,您本就不耐暑热,让老奴来帮您松快松快。”
顾氏见她拿着刮痧板,便笑着说道:“你这老货,又把祖传手艺拿来献宝了。”说完便斜靠着由饶嬷嬷伺候,饶嬷嬷手法轻柔绵密,眼见顾氏慢慢松了眉心,身子也软了下来,又等了片刻,才在顾氏耳边轻声说道:“太子殿下待的时间不长,看着倒像是专门来送东西一般,本大概还是想见见大爷二爷还有两位姐儿的,听说几位新来的小娘子也在一起说话,便没再提起,老爷下午。。。。。。”
说到这里,饶嬷嬷嘴上和手上同时慢了下来,压低了声音说道:“老爷去了外院书房,又派人到沁芳阁去接了人。。。。。。”,说完这话,饶嬷嬷便小心观察着躺在榻上的人。
顾氏并无任何异样,仍是睡眼惺忪的慵懒样子,半响才嗤一声笑了:“就知道你这老货把这套玩意儿拿出来,准没好事,我看你也是糊涂了,难不成我还要去管那些猫儿狗儿不成?”
饶嬷嬷急忙连声认罪,额上却已经密密的渗出了些汗来,要真是猫儿狗儿,她哪还会如此担心受怕的呢。
安国郡公崔泽厚除了年轻时有过几个通房,并无妾室,也无庶出的子女,他除了宿在正院,便是在“忠泽院”里办公事,这忠泽院位于正院东北侧,坊里一般都称其为外院,除了崔泽厚设在主院的书房和卧房,后院里则住着他几个心腹幕僚。
主院书房门口摆着两株松柏盆景,崔泽厚推门进去了,只留贴身管事崔军守在门外,书房内置着整套的降香黄檀家具,靠北窗的围榻前,一人长身而立,烟色纱裙拖曳迤逦,正是程娘子。
崔泽厚只一扬眉,漫不经心的说道:“还不褪干净了?”,程娘子程平便随手解了纱裙,仍默立于原地不动,崔泽厚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上前将她按在了榻上。未几,这书房内便响起连绵不断的痛苦□□,门口立着的崔军却是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榻上,崔泽厚伸手扯着发髻将人拉到自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