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柔情蜜意撕的片甲不留。
因泽却一面笑,一面嗔怪起来,“哎呀,费哥哥,你把我的手都捏疼了,你放手,好好听我说。”费扬古松手,因泽略一思量,一本正经的说,“今天看你和安王下棋,我就在想,如果我没有那个机会去操纵棋局,掌握胜负;又没有那个身份能置身事外,观棋不语;那么至少,我应该保证自己不成为你们手里捏着的那枚棋子吧?”
费扬古听后,无比欣慰的笑了,随后又喃喃自语,“从遇见你之后,所有的事都离谱的如意,意想不到的顺心,我觉得有一只大手在推着我,可我不知道,推到最后,结局会不会一样的好。”因泽从费扬古的手臂里挪了出来,自己背过身躺下,思量半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一句话,有人总对我说起,享福了福;福尽悲生;吃苦了苦;苦尽甘来。”
谁在享福,谁在吃苦,谁会悲生,谁又甘来?那只大手,是命运,是姻缘,还是其他?
第十四章 小别逢新婚
元宵过后的一天,下朝后,康熙召费扬古去养心殿,让他替自己去京城周边的军营里走走看看,以犒军之名察看军中情形。费扬古回去对因泽说:“有个差事,我得出去十来天。”因泽便吩咐下人为费扬古收拾衣物,费扬古想了想,又说,“我抓紧办差,尽快回来,所以你,你别一个人在家太……”他有些不知接着该怎么说,因泽却抢白道,“你放心,我不会一个人在家的,正好回娘家陪老祖宗些日子,心里乐不得的,你好好做你的事,不用着急回来。”因泽的话说得美滋滋的,费扬古却像霜打的茄子,闷声不响的枯坐。
过了好一会儿,因泽浅浅一笑,走到他跟前弯腰在他耳边小声说,“费哥哥啊,那你要看我扯着你的袖子,哭着不让你走吗?”费扬古抬眼,看见因泽面颊上的醉人梨涡,抬手一拥,就把因泽揽到了怀里,然后叹了口气,“也不是,那样我更难受,家里舒服,离开不情愿,所以不论你怎么着,我都觉得不痛快。”说罢,他在因泽的梨涡上轻轻一吻,温厚的唇停在她面颊上久久不肯离去,后来,因泽咯咯笑着挪开脸,“哎呀,怪痒的,你这是干什么。”费扬古看了看因泽,随即爽快大笑,指着他刚刚亲过的地方说,“我盖了个章,等我回来,你可得记住,把章还我啊!”
正月底的一天下午,因泽在屋里陪着鳌老夫人,从外面进来一个家丁说,费将军回来了,从通州带了些东西孝敬老夫人,因泽放下了手中正在绣的东西,疑惑道,“不是前天带来话说,明儿晚上才能到吗?怎么这么快?”“奴才听来送东西的人说,五姑爷办完事也没休息,日夜兼程的就赶回来了。”因泽噢了一声,“知道了,你下去吧。”
刚刚还闭目养神的老夫人此时睁开了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因泽,随即一笑,“你走吧,人家是打着给我送东西的旗号来接你的。”因泽探身往门外看了看,蹙着眉头为难的说,“明儿早再回去吧,这会儿外面的雪下得这么大!”“人家那是真想回家,所以不眠不休的往回赶,下刀子也不怕。你那是真不想回家,推三阻四的,下点儿毛毛雨都是借口。”
因泽听罢,撇撇嘴,“那,阿奶,我去书房看看崇崇就走。”老夫人不耐烦的摆摆手,“啰嗦什么,直接走吧,大不了过两天送他去你家住些日子。”因泽走到老夫人跟前,撅嘴扭着身子,去拉祖母的手,露出小女孩儿的娇态,鳌老夫人,拍拍孙女的后背,“我的小祖宗,你已经成家了,是大人了,要粘也别粘我,粘他去啊!”因泽赌气的一甩手,转身出去了,老夫人在后面喊,“小混账,不穿衣服就往出跑,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拿衣服追啊!”
因泽坐在马车里,刚走了一小段路,车停了,因泽说,“怎么了?”边说边将帘子掀开一条缝,只见外面的大风雪中,费扬古骑着他墨色的高头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