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还要和我做拜把子兄弟,一则,我拗不过,二来,他虽为草寇,却真的是个好汉,我便答应了。趁着一天,他带领兄弟去劫一个告老还乡的京城贪官,我就一个人从山寨里逃了出来,赶了一天的路,眼看就要进城了,没想到大哥他却带人追了上来,他将刚劫来的东西都给了我,说我愿意花就自己花,不愿意的话就帮他去京城做些善事,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我实在是推脱不了,就随便拿了些元宝。”
看着说起话来神采飞扬的少年,博果儿心想,才多大,一个人走了几千里的路,路途上艰辛涉险,换了自己,可能随时都会调头回家,他却心意坚定,单骑入京。他还不满十二岁,那么,十年后的他又将是什么样子呢?恐怕是,可以大略预知的不凡人生,无法详尽叙述的起承转合……
作者有话要说:经过一番挣扎,终于做了决定,最近在调转工作,这么长时间没更新,是我心里闹得慌,不能定下心写,又不愿意随便写来凑数,最近几天争取多写,给个机会让我将功补过好不好?
第九章 豪放少年吟
“其实,要是生在普通人家,八成我就真的去做山贼了,快意恩仇,豪饮达旦的生活,我还真有几分心动,”费扬古自顾自的说,忽然间想起了什么,连忙说,“我姐要是知道这元宝是山贼给的,那就麻烦了!她肯定是觉得我这个大逆不道的弟弟得了来路不正的银子。你怎么和她解释都没用,我娘总说她,但凡她觉得不好的,说出大天来都不行;但凡她觉得好的,那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博果儿听了这些话,笑了,“放心,我不会对她说,你也用不着对她说。”
这天夜里,乌云珠先是去弟弟睡觉的屋子,看见费扬古呼呼大睡,就帮他掖了掖被子,转而回到自己的房间。博果儿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心不在焉的说,“咱们弟弟真本事,在路上帮着一个乡绅惩治了当地的恶霸,人家乡绅就百金酬英雄。”乌云珠听完,放心的点头,博果儿接着皱着眉,一本正经的说,“他要用这笔银子做善事,这银子也原该这么用,只是要好好筹划筹划,我得想想,再烦劳安郡王帮帮忙。”
时值寒冬腊月,临着襄王府的大街上架起了三座大锅,每日晨起,抵着早晨的凛冽寒风,锅里热气腾腾的白米粥温暖、喷香,到了正午,还会发放一百件冬衣,这些对于那些衣食无着的人不亚于雪中送炭。街上人虽多,因为有安王府里派出的几个管事的老练听差从中维持,倒也是秩序井然,费扬古时而加火添柴,时而盛粥施衣,从早到晚,不见停歇。
姐姐姐夫都以为他是小孩心性,忙几天就厌了,没想到,费扬古竟这样坚持了一个多月。连懿太妃都连声称赞,说这孩子真是天生的热心肠,说鄂硕真是教出了一对好儿女。这话说出来,儿子自然高兴,儿媳面上也有光彩,一家子和乐融融,这年冬天的襄王府,洋溢着暖意亲情。
年前的一天,外面的丫鬟仆妇来往忙碌,准备着过节的物事。乌云珠陪着婆婆围炉闲话,低眉顺眼,笑语相偎,博果儿在一旁插科打诨。这时,一个管事的下人忽然上气不接下气的从外面跑进来,“王爷,福晋,不好了,小爷在外面和人打起来了。”大家听了一愣,博果儿随即站起来对乌云珠说,“你们别着急,我出去看看。”说着大步往出走。
博果儿一走,懿贵妃就连忙问,是和什么人打架,因为什么打的架。其实乌云珠最想知道的是弟弟有没有伤到,可是见婆婆先开口问了这些,也只有抿嘴听着的份儿了。“奴才也没看见开头,不过好像是和二等公鳌拜府里的大少爷因为一个女人打起来的。”懿太妃轻捶了一下椅子的扶手,有些气恼的说,“怎么小小年纪就和别人争风吃醋,抢起女人来了?这样的事,说出去,成什么了?”
乌云珠相信自己的弟弟不是那样的人,可是看见懿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