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丰主任了……只是……沙乐儿会帮我们说好话吗?”
听到丰殊雅愿意去说好话,老妇人脸上就有了人色,但要让沙乐儿为他们去说好话,她又为难了。
“你们回去吧,我去做做沙乐儿的工作,过几天我们就去县里走一趟。”
老妇人千恩万谢地走了。陶海英泪婆娑地扶着妈妈。丰殊雅要她们把鸡抱走,但陶海英的妈死也不干,以为一只鸡就可以买他儿子的罪了。
不过,乡下人捉老母鸡送人,是最高级的礼了。
一下午,她这里就多了四只鸡。几家人争着抱来大母鸡,清一色的下蛋的红面老母鸡,只求她说个情。她苦笑着,平时吃饭,弄点猪肉之类的菜已经很觉得麻烦了,更不会杀鸡,也不会喂鸡,四只鸡让她头痛不已。
最后便宜了沙乐儿,一蛇皮口袋全提了回去。现在可舍不得杀,下蛋呢,也用着喂多少东西。不过,这几天还得关着喂,鸡来生地,放出去会跑丢,等关着喂上三五天,放出去就会自己回来了。
刚安置好鸡,黄狗叫了起来,来了个客人。
“沙乐儿……”
“陶海英……你来有事吗?”
乐儿有些惊讶,一时愣住,看着陶海英忘了开门。
“你不想让我进来么?”
陶海英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嚣张气焰,说着话,眼中就流出了泪来,顺着眼角挂到了脸颊上。乐儿赶紧开了门。
“别哭别哭,我最怕妹子家家哭了。”
听到乐儿的话,陶海英的脸上又绽出有些凄婉的笑来。乐儿带着她进了堂屋,问她喝不喝茶。她摇了摇头,看见院子里关在笼中的鸡,其中就有一只是她家的。
“我家的鸡都跑到你家来了哩。”
“呃……这是你家的鸡么?”丰殊雅明明与他说过这些鸡的来历,但他故意装聋作哑,“我不知道呢,知道就不要了。”
“我家的鸡你就不要了么?”
陶海英有些嗔怪地说,擦了擦眼泪,又绽出了笑脸儿。
“你家的鸡,我哪好意思要啊?”乐儿开着玩笑,“我怕你家的鸡啄我呢。”
“放屁!”陶海英又剽悍起来,“我家的鸡是么子鸡,铁嘴巴鸡么算了,我是来求你的。”
“求我?那怎么一点礼都不带?”乐儿笑起来,“怎么也要捉只鸡婆子来嘛?”
“厚脸皮。”陶海英听到乐儿开玩笑了,心情也好起来,“你不是说我家的鸡会啄你么?怎么又要我家的鸡了?”
“你家鸡婆子是铁嘴巴的,我的牙齿是钢的嘛,嘿嘿……我就不信钢的敌不过铁的。”
乐儿继续开玩笑。眼睛不时瞄向陶海英的胸脯,心想不知道那里面的两只“胖鸡”被人捉过没有。两只小“胖鸡”胖乎乎的挺可爱的,翘得老高呢。
“乐儿,你去公安局给我哥说句好话好不好?丰老师说了,只要你去说,我哥他们会轻判呢。”
乐儿早听丰殊雅说了这事。丰殊雅说她初来这个地方,想恩威并施,让村里人对她感恩戴德,以后好开展工作。乐儿自然不会反对她。
“好是好,可你也得送只老鸡婆给我嘛……我与丰老师去县里,少不得还要请人吃饭……哎……看来我还得蚀本呢,真是划不来。”
“你答应了?”
陶海英江满脸的欣喜。
“我与你哥又不是血海深仇,丰老师已经跟我说过了。”乐儿乐呵呵的,“要是当夜知道是他对我动手,我就不报派出所了……同村的人嘛,要打再打过就是了,我又不是打不过你哥。”
乐儿装出一副大肚量的样子。
“你明明知道是我哥……这会来说好听的话了。”
“你这不是冤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