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都督想过吗?都有什么主意吗?”
“你;你你到底想说什么。”刘牢之渐渐的反而冷静了下来;这小子问这么多问题;无非想说他自己的话。
“我想说;刘都督你没有当明主的才德。”谢灵运坦然地说道;转身望向那髯须汉。
岂有此理康乐公说得;但什么时候轮到这么个小子来说他了刘牢之额头的青筋大跳;就算没有篡位的想法;都不禁怒道:“那你就有了?无知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谢灵运微微而笑;并不因为对方的话而有丝毫的动容;目光之中;自有坚韧不拔之势;道:“如果没有这两年戎马岁月;我也不具备那样的才能;能当一代文臣;却成不了安天下的周武。不过现在;我学会了很多;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亦为大丈夫也。”
“你想要……篡位?”刘牢之寒声发抖;哪怕是阳神境的大将军;谈及篡位;都难以出言。
“坐不坐龙椅;我并不在乎;但我不会容许会稽王弄权;不会容许天下陷于战乱我要中土是为太平盛世;任何人若要为祸;我必除之。”
谢灵运的目光坚定如磐石;泛映着刘牢之神色变幻的脸庞;“刘都督;你自己应该也是明白的;你的才能;让你终究是一名虎将;一名战将;你当不了君主你总归会效力一方;何不继续效力谢氏?我必不会对你有所猜疑;而刘敬宣;我也会重用。”
他的语气;就好像刘牢之已经答应下来了;“镇守北府需要刘都督;若然有什么不识相的兴兵作乱;也需要刘都督带兵平乱;而万寿兄建功立业的机会也是多多的;他日刘氏一门两公;岂不美哉?”
一门两公?刘牢之心头一动;感觉自己早就被看透;他的志向确是仅仅于此
谢灵运没有说话了;却直接走向了上方的主位;大大咧咧地坐下;而刘牢之并没有出言阻止;只是敛起双目。
“我听闻我叔源族叔和万寿兄颇为交好;能得叔源族叔的敬重;万寿兄定然是一表人才。可惜为会稽世子效力多年;还只是个参军;刘都督;看来会稽王他们并不信任你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案上酒壶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笑道:“以会稽王的性情;如何才能取得他的信任?我颈上的人头如何?刘都督若要;我送给你
“你……”刘牢之的目光闪烁如雷电;这小子已经让他全然认不出来;相比两年前;他要罚其禁足三月;谢灵运也领命而去……如今……
如今谢小子已经不像康乐公了;倒像个奸雄;谢小子必定知道他向康乐公有过承诺;才这么有恃无恐……不过这小子;还真的信他的许诺。
一念至此;不知为何;刘牢之也笑了;哈哈大笑:“你小子真是好胆;不怕我反悔了?”
“我信得过刘都督。”谢灵运自斟自饮;悠然自得的样子。
“是么;我连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刘牢之沙哑。
“不;刘都督你只是需要一个能让你心悦诚服的主帅;虎将不屑于庸人统领;有什么好责怪的呢?”谢灵运笑了笑;举着酒杯敬了刘牢之一记;道:“但是你以后会发现;今时这个天下;没有比我更值得效力的人了。”
“小子狂妄无边。”刘牢之冷哼;他度来度去;沉思了多时;才终于决定的道:“你起兵勤王之事;我不会支持;也不会反对;就留在北府。你最多可带走十万兵马;若然事成;到时候另行再讲……如果你敢害万寿半分;我不会再遵守对康乐公的承诺。”
他老脸上厉芒闪过;若说有什么是可以肯定的;那么这个就是
“那我就谢过刘都督的深明大义了。”谢灵运站了起身;往营帐外走去;当走出帐口之际;忽然回头问道:“刘都督;你弱冠的时候;修为如何?”
那边刘牢之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