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神。
才子佳人告一段落,乐音渐渐低沉下去,留一丝婉转低吟。才子佳人唱完这一出,消失在台上。
突然乐音又起,丝竹声声缠绕中,一个颀长的身影缓缓从台后走出,乐声清曼,他行动间如行云流水,声线婉转低回,低低吟唱。流苏觉得此生大约再不能见到如此绝顶男色,他顾盼回眸间那一抹清韵浅笑,水袖翻飞间极其魅惑的那一瞥,流苏觉得指尖滚烫,苏柒然那张本就绝世的容颜焕然生动,无限春色。
唱词秀雅,入耳柔媚婉转,台上的男子每一颔首,每一浅笑,每一垂眼,水袖间抖落万种风情。园里光影柔和,四周水榭雾气袅袅,流苏只觉得自己不知身在何处,光影流转间苏柒然低低抛来一个笑容,流苏心里“砰”的一声,似乎有无限春光炸开,她当真是痴了。
苏柒然卸妆走回台下,却见流苏还未回过神,一张脸红红的,指尖拂过她的脸庞,触手滚烫,不禁有些担心:“是不是受了风寒?”
流苏一把抓住苏柒然的手,两眼漫天星星亮晶晶,无限崇拜的说:“苏柒然,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那一颦一笑,多少女人愿意追随你上穷碧落下黄泉。”
苏柒然皱眉,反握住流苏的手:“我要那么多人追随我做什么,我要的,只有你一个罢了。”
流苏不可思议,她蓦然觉得苏柒然简直是一个神的存在,问道:“你怎么什么都会?”
苏柒然微微蹙眉,像是不愿多提及,只说:“小时义父喜欢听戏曲,见我长的女气,便逼我学来唱给他听的。”
看完戏,苏柒然自去忙宫内的事务了。流苏本想去找荷包聊以消遣,复又想到她和小葛两个新婚燕尔,自是浓情蜜意,孟不离焦,不好打扰。遂决定去画歌那逛逛。
一进门,一股古怪诡异的味道立刻吸进鼻间,屋内的窗帘掩的严实,一片幽暗,颇有些鬼影憧憧。画歌站在药罐前,一身黑衣,黑暗中只有一双眼睛像猫头鹰一样幽幽闪着绿光,她面前的药罐里泛着诡异的色泽,咕嘟嘟的冒泡。流苏觉得自己大约是进了中世纪女巫的炼药房,生怕自己被捉去做了一抹药引,胆战心惊的问:“画歌,你在炼制新药?”
画歌头也不抬,应了一声,仍盯着药,流苏也不好打扰,退出屋内等她。过了一刻钟,画歌出来了,身上还带着那股子药味。流苏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觉得她大概是恢复正常了,问道:“你在炼什么药啊?这味道忒怪。”
画歌神秘的一笑,边做着噤声的动作,边凑近她笑嘻嘻的说:“媚药,金锁玉连环金枪不倒丹金屋得春丹飞燕春喜散四时双美散!怎么样?厉害吧?”
金锁玉连环,金枪不倒丹,飞燕春喜散……这都是些什么?流苏大骇,这要用在人身上,不得被折腾死?她同情于那人,问道:“谁得罪你了?”
画歌满脸惊诧,说道:“没人得罪我啊。这药是给你的。”
流苏囧在当场,这是多么惊天狗血恶俗小白的桥段,她缓过一口气:“给我做什么?”
画歌的语气像是在说隔壁二狗子家的母狗生了一窝子狗崽,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给你和宫主的成亲礼物,增加闺房情趣。”
流苏哈哈干笑几声,却之不恭,匆忙转开话题:“画歌,苏柒然竟然会唱戏!才刚他唱与我听了,真是美妙绝伦!”
这下换做画歌吃惊了,她惊疑不定的看了几眼流苏,问道:“他真唱与你听了?”
“是啊,我问他怎会唱戏,他说夏侯老宫主爱听戏,逼他学的。”
画歌感叹唏嘘了几声,说道:“他真是爱你爱的自己都不要了。他小时出生勾栏院,那地方的人什么都得学,连戏文也是。有的主顾就是好那口,喜欢看清倌儿唱戏。他连学了几年戏文,就是在某日唱戏时被主顾看上,那主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