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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3 / 5)

的景致迷蒙的幻影一片,那雨丝似被剪碎了的绢和烟,虚虚拢着屋檐,勾起一层模糊的薄雾。

荷包在寒凉的秋风中打了个寒噤,急急往晚蔷园走去。轻轻推开门,本要踏进的脚步生生一顿,低低叹道:“真真是一对画里的人儿啊。”又探头朝里面望了几眼,不忍打搅那一方宁静似的,悄悄关上了门,转身沿着来时的路走去。

寂寂空庭,暖风细细,香意融融,窗台上古朴莲花沉香炉里几缕细小的青烟在空中袅娜纠缠,又很快消逝。水磨青花石地板独特的图纹一路延伸,却在一处被一张雪白的狐皮褥子遮盖住了。那狐皮褥子上,一双纤巧莹润如白玉的莲足微微惬意的晃动着,随着那莲足往上看,浅紫色的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铺散逶迤开来,突然裙子被拉扯抖动着,听到笑声如溪水潺潺般悦耳:“看个书都这么不安分,下次不让你枕了。”

枕在流苏腿上的宣墨,执着一卷书,柔软墨发如丝绸般顺滑熨帖的垂落在胸前肩后,无端的添了一丝绮丽,如黑曜石般的眼眸盛着满满笑意,浓而卷曲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将书盖在脸上,只余一双眼灼灼的瞧着流苏。

流苏也眯起双眸,朝宣墨狠狠瞪去,瞪了许久,终于不堪眼睛酸涩,眨了眨眼,突然感觉腿上一轻,宣墨轻笑一声,眼前倏地黑了下来,继而便是带着粗糙的暖意覆上了眼,宣墨用手捂住流苏的眼睛,轻柔的揉着,调侃道:“怎么和小孩子一样稚气。”

流苏眨眨眼睛,睫毛颤动着,宣墨就感觉到手心如羽毛拂过般的轻痒,嘴角勾起宠溺的笑容,将手放了下来,俯过身去,轻轻在流苏额上印下一吻,道:“好了,我去和苍澜议事了,再让他等下去他非把我的雅轩拆了不可。你若冷的话,别嫌麻烦,让荷包把暖炉拿过来。”

流苏斜靠在狐皮褥子上,百无聊赖的玩着自己的发丝,听到宣墨这么说,懒懒回道:“晓得了,哪里就这么冷了。你快去罢,别让苍先生等太久。撑那把楠竹油纸伞罢,路滑当心。”

宣墨微微笑了笑,转身离去,一方淡青色的精致苏绣衣摆从流苏眼前掠过,带起一阵凉风。

楠竹油纸伞面上的花鸟景致在雨中被润湿,带着几分濡湿鲜活起来,最终渐渐远去,消失在蒙蒙烟雨中。流苏的眼神随着宣墨的离去一点点冷下来,面上的笑容慢慢的敛去,一双眸子里,寒冰般清冷。只有那沉香炉的青烟,盛放着如热烈花朵般,很快便又大朵大朵的颓败,只余一炉香屑余烬。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带着庭院的秋风萧飒的涌进室内,流苏抬了抬眼,看到一个陌生的丫鬟缓缓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待走到流苏眼前时,单膝屈地,说道:“夫人。”

流苏随手一摆:“起来说话罢。可听到他们的对话?”

那丫鬟警惕的瞧了瞧四周,得到流苏肯定的眼色后,简短的回答道:“听到了。宣少爷说……”说到这里,又抬头看了下流苏,神色颇为犹豫。

流苏心内已隐约料到些什么事,看到暗人踟躇的表情,冷声道:“说下去。”

暗人一惊,不敢再有所迟疑,低了头道:“宣少爷说算算日子,凌家军差大约已经到了北边昌州动乱最猖獗的地界,也是时候让北蜀行动了,势必要将凌家军拖在那里。其他便没再说什么。”

流苏不知自己面上是否还带着笑,只是记得恍惚的挥手让暗人下去,眼中明明灭灭,耳中赫然听到自己低低的笑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已经料到凌家军此去并不是这么简单,她曾设想过千万种情境,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竟勾结了北蜀,他竟能做的如此决绝,他竟没有丝毫考虑过自己。

流苏只觉得痛。心口突突的跳着,手颤抖着捂住胸口,慢慢的将自己蜷缩起来。可笑的那些以为,以为自己再卑微,也会有些分量;以为他会为了自己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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