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把捞住宋云村的命根子,他握在手上轻一下重一下地揉着,立刻就把宋云村的呼吸给揉乱了。
宋云村抓住他的手,牢牢按住了,然而张衎微微抬头偷溜了他一眼,宋云村手一松,把自己想问的问题抛到了脑后。
“爱恨就在一瞬间~~~对月举杯情似天~~~”来电铃声由轻转响,手机在口袋里不断震动。宋云村艰难地把手机从裤子口袋里抠出来,发现电话是从家里打来的。
不方便接,也不方便按掉。宋云村握手手机把手垂在沙发上,于是那歌声就继续唱:“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菊花台倒影明月~~~谁知吾爱心中寒~~~醉在君王怀~~~梦回大唐爱~~~”
好容易那铃声不响了,宋云村松了口气;谁知十几秒后,那铃声又重头来过了:“爱恨就在一瞬间~~~对月举杯情似天~~~爱恨两茫茫~~~”张衎放开了手,笑得很开心,示意宋云村可以去接电话。宋云村知道他老婆是个急脾气,没接电话估计能一直打下去,就有点气急败坏地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提着裤子直奔卫生间。
眼看那门砰一声从里合上。张衎嗅了嗅手指,往两楼另一间卫生间走去。他洗完手,顺便把这间卫生间也简单清理了一下,中途宋云村在楼下喊他。
他走到旋转楼梯口往下望,就见宋云村衣冠整齐,外套搭在臂弯上,说家里有事要走。张衎靠到楼梯栏杆上,心里没什么触动,嘴上很多余地问:“你老婆叫你回去啊?”
宋云村笑了一下,可能是有点误解张衎的这个问题。“她说发烧了,我回去看看。”
张衎点点头:“行,那我不送了。”他抬手抓了抓脖子,然后从楼梯口走开了。宋云村离开的时候带着一种他自己也没察觉的贱兮兮的愉快。
宋云村让张衎到自己公司,本意是为天天见面找个合适顺当的理由。但此时已经建立起房东和房客的关系,张衎又明说自己做不来通勤族,上班的事也就随他去了。
然而在名义上入职一周后,公司的人擅自给张衎打去电话询问情况,措辞也比较严厉。于是第二天张衎就来上班了。他来了,宋云村并不知道,而且宋云村也不在公司。
宋云村次日下午正在开车,接到表妹咋咋呼呼的电话,声称要开除张衎,这个人留不得!宋云村一听理由,险些撅了过去把车开上人行道,张衎公开透明地对人说自己是同性恋,让此八卦一天之内在整个公司大鸣大放,连郊区的厂房工人都知道老总“走后门”招进来一个同性恋。
这下连宋云村都带上了某种嫌疑。宋云村感觉张衎并不是鲜格格的人,尤其不像会拿私事乱说的人,然而究竟会不会,他还是不清楚。毕竟他也不算了解对方。
宋云村趁红绿灯连忙给张衎拨电话,电话里张衎也颇无辜,说是别人问他的,于是他就说了。宋云村感觉眼前一黑:“你是开玩笑说的还是什么?”张衎也不含糊:“我当然是实话实说的。”
宋云村说:“你知道说了有什么后果吗!这样让我怎么搞,都知道你是我招来的,你这不是给我找事儿么!”
张衎还是没有自觉:“我又没说你是,你急什么。”
和张衎一来一去几句对话,宋云村就感觉此事的确符合这小子的作风。问题是之前也没感觉他是出柜的呀。可再一转念,的确也没证据显示他隐瞒过性向。
“绵绵也知道么?”宋云村不死心地问。
“我不知道。”张衎理所当然地说。
“你家里人也知道吗?”
张衎这回沉默了两秒钟,直接把电话给掐了。
宋云村取下蓝牙耳机,肚子里存着一团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被人挂电话的感觉总是不好的,尤其张衎还在公司里给他惹了麻烦。可是凭心而论,他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