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又一朵的花,落向了碧草茵茵的地方。
艳红的牡丹之上那抹艳丽的色彩似乎与其它不同。
阳光下莹莹发光晶莹欲滴。
他随手拈过,以为不过是一朵鲜艳一点的花罢了。
却触到了满手血腥。
细细一嗅,竟是血红。
探究的眸光还来不及转向别处,一闪而过的莹白闪耀了他的眼。
扒开重重树枝,追上那道飞越的人影,只看到一袭白衣包裹着娇弱无骨的躯体,扒开重重树枝,追上那道飞越的人影,只看到一袭白衣包裹着娇弱无骨的躯体,漫头披泻的青丝,掩映着雪白的背部和修长的脖颈,她竟未着寸缕,似慌乱之下才拉上衣服掩身,而她的背部,有被箭伤的血如花一样在白衣上盛开。
宫内竟有形迹诡异的女子。
他紧追了上去。
她逃得更快,却因受了伤,终是敌不过他的轻功。
万般无奈之下,回头一拜:“公子,还请给条活路,媚云来日定当相报。”
就在她回头的瞬间,满园的繁花顿时失了色彩。
并不出色的五官,很清秀的一张脸,吸引他的并不是那模样,而是她回眸一瞬间,虽是在乞求却不卑不亢的眼神,虽痛楚却依旧淡定倔强的眼神,仿佛在求人的不是她,而且另外的人,不知怎的,就在她回头的一刹那,视线交汇,他停下了追去的脚步:“明日此时,我在这里等你,若不然,定将此事报上。”
“公子请放心,今日活命之恩,媚云定报。”说完她脚踏树枝提功飞升而去。
她雪白的玉足在他眼前一晃而过。
鼻间仿佛还窜过幽幽暗香。
他心神一窒。
只觉得她恍若一块浑然雕成的美玉,令人挪不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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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就失神了,在那里呆立了许久,不停的猜测你是谁,刺客,还是哪一位宫中的妃子,是因何缘由出现在御花园?”林逸的思绪陷入了过往,眸光变得温柔。
“后来我应约了吗?”李相宜道。
“当然没有。”林逸道:“也正是因为如此,让我失落了好久,每天我找了借口去御花园,以致于让我爹误会,我看上了宫内的哪一位女子。”
“后来呢?”李相宜道。
“后来在太妃娘娘的生辰之上,我看到了你,你一袭宫装的打扮,立在她身后,面上虽带了淡淡笑意,但敷衍的样子却逃不过我的眼睛,太妃娘娘那一日高兴,喝了些许酒,命你去娶些醒酒汤来,待你转身过后,我半路便拦截了你。”
“后来呢?”李相宜道。
“后来……”林逸略一沉吟,道:“我问你为何没有去赴约,你站在那里,什么话也没有说,端着醒酒汤,还是那种淡漠的眼神,定定的看着我,我正要开口再问,你却一下子迎风掠来,唇晴蜓点水般掠过我的脸颊,轻轻说了句,林公子,以此为报,从此两清,然后便飘然离去了。”
“一吻倾心。”李相宜道。
“算是吧。”林逸自嘲一笑:“那个时候我也不是没有通房丫头,早已不是童男,但是,你那一吻却令我觉得,漫山遍野的花都开了,隐隐能嗅得见暗香,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于是傻呆呆的站了许久,回到前面的时候,晚宴进行得差不多了,有舞女在跳舞,我四处搜寻你的身影,却怎么也找不到。”
“我离开了?”李相宜问道。
“嗯。”林逸道:“第二日便传来了前尚书刘大人遇刺的消息。”
“是我杀的?”李相宜又问。
“嗯。”林逸道:“原本我并没有将两件事窜连在一起,直到后来,我们在一起了,每一次你有事离去不能赴我约的时候,就会有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