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刚来镖局时师兄交代我的一句话。”
看样子可以用来形容我,所以我很配合的问她:“同我有关?”
图飞卿点头。
“好吧。”人在屋檐下啊,我说道,“愿闻其详。”
“师兄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图飞卿结了帐。
果然是用来形容我的,我跟在她身后。图飞卿到她的包袱里面找出了一整包的腌青梅,都给了我:“乐记的青梅,我要想吃还得等回扬州的时候买。”
“多谢多谢。”我乐滋滋的跑向马车。
我没有和大家分享。
陈灿灿不好这一口。其他人似乎有点不齿我的行为。
白便宜了我。
我把这次的北上假想成大学的某次春游。
天暗得很慢,我想我大概是太无聊了。
有人更无聊,一个个子稍微高一点的唱起了小曲。
有意思。
陈灿灿的脸色很难看,我很同情她,这种类型的曲子一直都是她的噩梦。
马车忽然停住,图飞卿钻了进来:“为了各位大小姐的安全,请不要唱曲子。在下担心会有人来劫色。”
吓白了所有人的脸。
我的脸色白了没有我看不见,反正她们的都白了。
现实真是残酷,我连假装这只是我的一场梦的机会都没有。总是有人不断的提醒我,这里的意外可能跟我的身家性命牵扯在一起,我的命可真不是一般的苦。
没有人再唱歌。
大家的心情都很糟糕。
我们不是金枝玉叶,我们只是一堆货物。
而且我们没有能力自保。
我很想投胎成富贵人家的女儿或者托生成图飞卿这样的女镖师。算了,还是不要乱发誓了。我犹记得神仙说的话,他说我上辈子发过誓下辈子再不要人服侍了。真是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