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衍余光瞥到几个年轻的和风韵犹存的漂亮女人说话时拼命朝着邵父身上挂的动作,心中有那么点不爽,脸上哪怕带出微笑,也叫刚认识的一群年轻人不敢随意搭讪。
邵家父子俩走在前头,客人们跟在后面,就听到各种大人们训斥自家孩子的声音:“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带你来就是要去搭话的啊!像个木头人那样站在这里有什么用?以为认识邵衍的机会是什么时候都有的吗?”
孩子们迎风流泪,那么厉害你们怎么不去?!年纪小的人都有野兽般的自觉好不好!这叫趋利避害!
邵衍凑近邵父轻声道:“艳福不浅哈。”
邵父领带被扯歪,屁股也被摸了好几下,头都大了,被儿子这样一说,立马求饶:“别胡说八道了,我愁都还愁不过来呢。要是给你妈知道,肯定要闹死我!”
他意志够坚定了,从和老婆结婚之后就没再看过外面的女人。以前在A市的时候圈子小还好说,御门席慢慢做大后,越来越多的诱惑就远非从前的级别能比的了。要来往就不能跟人撕破脸,邵父没法阻止别人对他居心叵测,只能守住自己的阵脚,但求问心无愧就好。
他都什么年纪了,家庭和睦孩子也懂事,工作生活都充实的很,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犯不着空虚到包个二奶小三的找青春。家这个字,一旦破碎拼回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了,再怎么精巧都会有裂纹的,邵父不想去尝试,也不敢去尝试。
认错态度在可接受范围内,邵衍便没再挖苦他了。他朝后头扫了一眼,对上刚才几个姿态格外暧昧火辣还想上前继续的人,生生把人家看的后退了一步。
剪彩仪式是邵衍来做的,邵父现在有意要将他朝着台面上推了,公司里许多工作也在让他尝试着上手。尖刀咔嚓一声剪断红绸的瞬间,四下一片欢呼。接连不断的快门声和闪光灯的亮芒里,御门樽第一家店古朴厚重的大木门被缓缓拉开。
大门前早早围上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群众,其中不乏穿戴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不速之客”。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还没在御门席混到能收到请柬的,听说开业的消息便主动找过来消费,又有一些是格外嗜酒的美酒爱好者,店门刚开,便齐刷刷涌了进去。
邵父虽然担心开业当天会不如自己想象中热闹,但该做的准备还是做的很好的,那么多客人一起进店后也没看秩序变乱。酒瓶都锁在各种展示柜里,开业这天做活动,有开封供人品尝的酒水,招待举着托盘穿梭在人群当中分送,喝过后需要购买的客人喊来招待,自然会有专人替他取出包装结账。
涌入的人群里有不少是刚才在外头凑热闹的群众,原本是打算进来看个新鲜的,一问酒水的价格各个都萎了。这样昂贵的酒有免费喝的机会自然谁都不愿放过,在人群里穿梭了一圈,招待托盘上的小杯子便被齐刷刷抢了个干净。
醇厚的酒水味道绝不是盖的,那种瞬间充盈口腔的甘美让那些完全不讲道理的价格一下子变得理所当然了起来。原本打算看看就走的一群人顿时被留住了脚步,看着四下专门为抢购而来的识货的老客人,捂着自己的钱包一时陷入了疯狂的挣扎当中。
有许多老客人都是冲着做活动的那十瓶百香果酒和十瓶花酿去的!
“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这个……”
“青蔗酿给我来十瓶!”
“猕猴桃酒是哪种瓶子?绿色这个?这瓶子上画的是猕猴桃树?多钱一瓶?”
“杨梅酒还有吗?快去给我拿啊!”
“不是说有花酿的吗?怎么没有摆出来?还有百香果酒,活动到底是怎么个做法!?”
富人们抢起东西的架势完全不比商场打折时的狂潮逊色,招待们什么都顾不上了,带着白手套不住地取酒牌结账领酒给客人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