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虽不是武将,却在北地边境多年的浸淫下,脱了文人那种酸腐之气,处事也趋于磊落干脆,养的三个儿子也是文武并济,尤其是谢尧瑱。自小偏爱习武骑射,所以他提出想要战场护国成一员大将时,自己虽有些吃惊,却并没太多意外。
“含之,你是不是担心尧瑱不适合沙场?”看含之有些出神,谢夫人忽然问道。
含之摇摇头:“伯母,尧瑱最佩服的就是战场护国家一方安宁的名将。我一样佩服那些人。知道他的想法后,并不是担心他不适合。尧瑱不是莽撞的人,也有自己的坚持,我只是事情有些突然,心里一时没适应,想要和他说说话。”
“我看得出尧瑱也是怕你担心才不敢直接对你说,他父亲也是听人说起他最近的举动才瞧出些端倪,进而问出来他的想法,那孩子。心里将谁搁得越重,有些话有些事越是容易说不出口。尧瑱回来后我让他去找你,到时有话你就直接问他,他不会隐瞒你什么的。”
含之回去的路上一直想着谢夫人的话。她知道谢夫人没有说明,替谢尧瑱说话的意思还是能听得出的。一骑当先护国安,沙场号角醒热血,含之听谢尧瑱说起安郡王时,从他敬仰的语气中,不难猜出他的抱负,只是到底亲自知道时,还是止不住想太多。
“小姐,夫人让你去拾园。”一回来,青落就提醒含之道。
含之有些疑惑,来到拾园,问林意宁有何事,才知道瑜蕊曾来找过她。
“看她的模样,似乎是有急事,到底也没说是为什么事,我也就没有再问。现在要怎么办?若是给瑜蕊郡主传信,本就来往不方便,怕三两句也说不清。”林意宁皱着眉道。
急事?含之生出几分奇怪,难道是因为竞华?也不对啊,且不说自己一直没间断收到竞华的信,真有其他事情,竞华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吧?
想来想去也没个头绪,含之犹豫一下,说道:“瑜蕊她出宫不方便,竞华给过我进宫的凭证,不如我进宫去吧。”
当天下午,含之先递了信儿进去给瑜蕊,然后瑜蕊说次日可以进宫找她。
看含之换好衣裳,淡雅不惹眼的装扮,林意宁看她头发轻挽,到底是素净了,试着替她选两支钗戴上,又不经意问道:“我记得去年你戴过一支素雅的细雕梨花簪子,怎么没见你戴过了?”
含之手一顿,借着低头整理衣衫不露眼中情绪:“收起来就忘记放哪里了,况且那支簪子不好与其他首饰配,也就没让人再找。”
林意宁也是忽然想起才随口问的,听含之这么说,也就没有再多问,不放心似的一直嘱咐她不要在宫里逗留。
轿子摇摇晃晃,终于在一道宫门前停下,递了通行玉牌,含之的轿子换了一拨人抬着,直到外眷必须步行的地儿停下。早有人在这个地方等含之,所以含之一下轿子就被人引着去了慈寿宫。
给太后请过安,正说着话,有宫女进来说宁王带着侧王妃来请安了,太后早听瑜蕊说了想跟含之说话,遂让其他人伺候着,挥手让瑜蕊领着含之去清静的地儿说话了。
瑜蕊却领着含之来了竞华先前住过的屋子,里面一切都还如初,半点灰尘不见,只院子里的药草不见了,也没种上花草,就那么空着,偌大的院落,余几杆嫩竹摇曳,显得轻轻落落的。
见含之眼睛略过那片空地,瑜蕊笑着解释:“竞华种的药草,不知是用了什么方法养活的,太后说这里保持原貌,特意找了老太医来,也没能养活,不过经了几场雪,都死掉了。竞华不是很喜欢那些难养的花啊草的,就这竹子还赞过几句,干脆就种了些。”
两人在院子里坐下,含之问道:“郡主,找含之来,可是有急事?”
瑜蕊眼神似蒙了一层雾,有些迷离,说出的话却答非所问:“以前竞华总说羡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