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白家主母,岂是什么人都能比的?你娘是白家主母,这是不能改变的。”
这话从白恪明口中说出,或许他心里并不十分这么想,到底也算得上实话,看他这么多年纳妾宠妾却始终没对林意宁地位有质疑就可看出。不过,这话听在连姨娘耳中,则太过伤人,白恪明的表现让她的心凉透。
含之等的就是这话,闻言她一福到地:“父亲如此说,我也明说,无论祖母和父亲什么态度,在我看到她们付出相应代价前,决不罢休,父亲说我无理取闹也好,睚眦必报也罢,姨娘所做的事,我必要得一个结果。”
白老夫人一拍桌子,呵斥道:“白含之,你在我这里就又要罚又要打的,可将我放在眼里?还敢抬出祖宗家法,祖宗家法岂是你能浑说的?”
白恪明虽然也担心林意宁的伤势,可含之这种强硬的态度让他心里也不是很舒坦,而含之正经的“父亲”也让他生出疏离感,那种感觉很不舒服,似乎他被看轻了一样,掩下心中杂思,他说道:“含之,你回去好生照顾你娘,这事祖母和父亲自会有定论。”
含之摇头不语,眼神坚定,心思不移。
白老夫人恼透了她的不顺服,又碍于身份不能正儿八经训斥含之一通,遂瞪了白恪明一眼,让他说说含之。白恪明微微皱眉,对含之说:“含之,别使性子!”
“含之,静下来。”几乎在白恪明话音落地时,林意宁掀开帘子,右手已经被包扎固定好,衣衫却还是早前那一件,很明显是没来得及换,这让她到来透着匆匆之感,林意宁走进来,又温柔对含之说了一遍,“含之,到娘这里来。”
“你怎么来了?”白老夫人看她进门来二话不说先顾着维护含之,不喜早就更添了几层。
白恪明也紧走两步过来:“胳膊怎么样了?”
林意宁安抚拍着含之,不理白恪明的询问,而是对着白老夫人说:“我来是想跟娘说,蓉姨娘院里发生了事,若娘想要亲自去查也是无可厚非,可不巧的是,我刚好碰上了,中间有些事情……”林意宁看了连姨娘一眼,眉梢吊起,唇弯成一个弧度:“我觉得也该好好管管了,家里孩子都大了,名声也是该正经维护的时候,府里有些事,还是规矩点好。”
“你什么意思?”白老夫人对含之忍下来,还能告诉自己是不同小辈一般见识,可对林意宁,她觉得那合该是能随便教导训责的,因此上,一言不顺,火气瞬间就上来了。
“我只是说,今日的事,我要得到一个结果。”林意宁说的含蓄,今天的事多了,蓉姨娘、连姨娘,还有白家夫人的伤势,具体哪件,大家心知肚明,林意宁也不说破,只神色里,没有可转圜的余地,她,不是逆来顺受的人,有些委屈,她这辈子都不会受。
说完,不等白老夫人和白恪明反应,林意宁左手拉了含之,对两人点头欠身:“我身体不舒坦,先回去了。”
没等出院门,含之听身后屋子里一阵脆响,是什么东西摔碎在地的声音,还有白老夫人的怒骂:“瞧瞧,那就是你的好媳妇,如今越发目中无人了……”
林意宁听得清楚,却脚步不乱,拉着含之慢悠悠走了出去。含之扶着林意宁,临出院子时回头望了一眼,那一眼中,千思万绪归于透彻明亮,不复沉默。
拾院。
含之看着绛瑛重新检查一遍包扎好的地方,皱眉不语。
林意宁知道因为自己受伤,含之真的恼了,她了解自己的孩子,平时懒得管事,却是有一点,别人碰不得她护在心里的人和东西,所以她特意问了跟过去的紫珣发生的事,也能猜到含之的动作,她不怕白老夫人暗里打击,含之不是能轻易被人哄骗的,只是想着含之到底年少,担心她控制不住伤了自己,因此一包扎好胳膊,她就去了后院,未进门,听白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