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安和严拓他们联手,两拨人渐渐不敌,其中一黑衣人见势不妙,连发数枚暗器直奔上官良勋,被他一一挡下,那人见未能得逞又出手偷袭曾隶。
曾隶不防,应付的有些吃力,其中一镖直奔他左胸口,赵青衣突然扑过来,将他一把推开,生生挡下了那一镖。他觉得,曾隶此次的劫数因他而起,若能平安离开,虽不是善始,可算是善终。
“青衣!”高久安惊呼一声,下一刻已没了踪影,循着黑衣人而去。
“上官兄,怎么办?”严拓看着不省人事的赵青衣。
“立刻进城找家客栈投宿,那些暗器都淬了毒,毒性如何尚不可知,但我会尽全力医治赵兄弟。”曾隶接话道。赵青衣的举动,已完全颠覆了他对人性的认识,他们充其量只是普通朋友,他竟这样舍命相救。他不懂赵青衣,真的不懂。
上官良勋看看曾隶,对了,青衣说过他是北晋极有名的郎中,“严兄,你们先带着赵公子进城打点,我安置好队伍就去找你们。”
“好,你自己小心。”
严拓一行人扛起赵青衣就走,曾隶跟着他们一会儿便消失在夜色中。上官良勋叫来骑兵营的参领,详细吩咐夜间的防御和巡夜安排,交待妥当之后也潜入了济末县城。
济末县城东北角的同福客栈因离着城墙近,周围多是商铺晚上清静,严拓决定在此落脚,“掌柜,客栈我包了,将住客全部清走,另外,赶紧酌人将热水送到房里。”
掌柜是个有眼力劲儿的,看一行人的装扮便知道不是善茬儿,再加上严拓出手大方给足了银子,连连点头称是。上官良勋到的时候,客栈不多的几个住客都被“请”走了,唯有严拓他们几人。曾隶正在清理赵青衣的伤口,见周围的皮肤隐隐泛出黄绿之色,不由蹙了眉。
“曾公子,如何?”上官良勋问,一旁的严拓也靠了过来。
曾隶摇头,“棘手,此毒甚为罕见,应是独门秘方淬炼。”
“可有性命之虞?”上官良勋接着问道。
“此毒怕是少了几味药,否则赵兄弟最多也就撑个一盏茶的功夫,我立刻为他施针延缓毒性发作。”
“能治吗?”
“既是独门淬炼,当需独门解药。”曾隶一边拧了热毛巾将伤口周围的污血擦干净,一边从衣衫内取出一个薄薄的布袋子。
“曾公子能看出是何种□□吗?”
曾隶摇头,“我不敢确定,不过……看此毒的色泽和毒性,当世之中只有东晋裴家的家主有此本事,可是……众所周知,东晋裴家在前朝就被灭了门。”
上官良勋和严拓快速对视一眼,迅速达成默契,“我们去外头候着,不影响曾公子施针,请务必尽力救治。”
曾隶头也不回道:“那是自然。”
严拓和上官良勋走出去带上房门。楼下傅正理、洪楷来回踱着步,眼前心烦气躁,死士们隐在暗处没有现身,高久安仍是没有回来。
“上官兄,有何看法?”二人一前一后往楼下走,严拓小声问道。
“你即刻飞鸽传书给菱主,请她示下。”
“这一来一回又要耽误好些天,赵青衣……他撑得住吗?”严拓皱眉。
上官良勋叹气,他不知道,但愿青衣吉人天相吧。
“临行前菱主给了我两味药,一味□□,一味解药,本是用来对付赤羽军的,眼下……这解药倒是可以用在赵公子身上。”
“解毒还需对症下药,你这解药……不能这么使吧。”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总不能由着他自生自灭。”
上官良勋想了片刻,点点头道:“只能这样了,不过……还是等高久安回来,我们直接拿进去,万一解了毒,我们的身份就暴露了,曾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