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謝長青剛才蹲過的地方。
稀鬆的泥土雖然已經被謝長青給踩緊實,但這大暴雨還是把新泥和舊泥明顯地區分開來,沒見謝長青
帶了什麼工具,這坑想來也不深,老馮便把袖子高高雙手挖了起來。
挖!挖!挖!老馮越挖越罵娘,他,謝長青這小老頭的手是什麼構造的,挖他媽這麼深還沒個結果,又耐著性子往下挖了幾寸,終於看見一條帆布帶。
老馮伸手進去直至肩膀,才勉強摸到了那根帆布帶,用力一扯,居然扯出了謝長青剛才手上挎著的那個小帆布包,拉開帆布包的拉鏈,只見裡頭又用了一個密封對接的塑料帶裝著幾張折起來的白紙,隱隱看得到那白紙上有內容。
為了不把紙弄濕,老馮只好跑到加油站的便利店裡,摸出濕轆轆地鈔票忍受著店員的白眼買了盒紙巾,又買了一瓶水,走到休息處那裡坐了下來。
休息處那裡正有一個年青男子站在微波爐那裡熱燒賣,無聊的他盯著落湯雞老馮一直看,老馮抽出紙巾擦了擦頭髮,又擰開瓶蓋喝了幾口水,見那人還盯著自己看,無奈只好和他對盯,希望他趕緊熱好燒賣過去一旁吃,不要想來偷看。
「叮……」的一聲,微波爐里的燒賣已經熱好,那人把燒賣拿出來看了一看,又塞了進去,設置了時間,繼續盯著老馮。
我日!斷背仔麼?還是老子臉上有花?老馮無奈只好加強「眼」力,眼睛都快瞪出火來了。
「叮……」又是一聲,那人這次連燒賣都沒有拿出來,直接又設置了時間,繼續盯著老馮看。
媽的,不要逼我打人啊!老馮忍住火:「喂,燒賣早熟了,不要再熱了,再熱就化成糊糊了。」
「沒關係!我就是要吃糊糊!」那人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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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馮忍無可忍,緊了緊拳頭:「那你他媽盯著我看什麼啊,懂不懂什麼叫禮貌?」
「你不盯著我看怎麼知道我盯著你看,不過……」那人走了過來看著老馮那東一塊泥巴西一塊泥巴地白色外衣讚嘆道,「我是一個服裝設計師,想問問你是怎麼想到把衣服弄得這樣五彩斑斕的,太有藝術天份了,傑作啊!」
「呃……」不小心裹些泥巴在衣服上也成了藝術天份?老馮頓時無語,「喜歡就送你啊!」
「真的?」那人激動的問道。
這白衣服髒成這樣顯然已經洗不乾淨了,老馮把外衣一脫一遞,擺了擺手:「拿去拿去!」
「謝謝!」那人如獲至寶般的抱著衣服就狂奔而去,連他的糊糊燒賣也不要了。
服裝設計師?真是遭賤人!神經病!老馮搖了搖頭,趕緊把那帆布包里的密封塑料口袋拿了出來,用紙巾擦乾了上面的水珠,這才打開把裡頭的白紙拿了出來。
只見那一張張白紙鋪在桌上便可以拼成一幅完整的警校地圖,老馮細細看了看,這份地圖地詳細程度怕是比警校自身擁有的那幅還要完整,全部是手工繪製而成的,上面還做了不少標記,謝長青沒事畫這麼詳細的警校地圖來幹什麼?
這地圖雖然詳細但老馮從中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出什麼不一樣的東西來,因為這地圖僅僅只是把警校每幢大樓的功能以及每幢大樓里每個樓層有些什麼樣功能的房間標記出來,這如果是張銀行地圖或者是什麼博物館之類的地圖老馮倒是會猜想有人想盜竊,可這一窮二白的警校裡頭哪有什麼東西好偷,顯然不是以盜竊為目的,可不是以盜竊為目的又是為了什麼呢?
這地圖越看越不對勁啊,可不對勁在哪裡老馮一下子又說不上來,有點怪,老馮抓了抓腦袋,皺眉搖了搖頭。
謝長青把這手繪的地圖埋到警校外面又是為了什麼呢?若是他想藏,那藏在警校里不也是一樣麼,警校後山那麼多人煙罕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