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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竟然……
是让自己给小灵山卖命?
白展画眉头紧紧皱起,那儒雅的面容上满是肃穆,站在那长久无语。
不用问自己不答应会有什么后果,对方刚才那凌厉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拒绝,就是身死道消。
他还有不答应的余地吗?
可小灵山为何要招纳自己?自己修为不高、资质更不用提,他费了几千年的劲也没能突破到真仙,早已经到了瓶颈。
势力,或者说影响力。
对方看重的是自己在此处妖魔之地的影响力!
小灵山想做什么?掌握着妖族情报网络的白展画,头脑子疯狂转动,立刻就有了大概的猜测。
自己若是今日答应了他们的邀请,做了小灵山的客卿长老,做了佛门的走狗爪牙;那不知何时,自己必然就会和本地妖族为敌吧……
“还请容我考虑一番吧。”
“不可,我此时需要得到答复,并为军师种下血印。”
老僧咄咄逼人,提着禅杖向前一步;白展画眼中的怒色一闪而过,可他被老僧的气机锁定,完全没有反手的可能。
形势逼人,小灵山不是他可以招惹的。妖族中,他毫无背景,只是一个‘草根’妖王罢了。
‘就算自己死在这,恐怕也就只有几个妖王闹一闹就过去了吧。’
白展画如此想着,嘴角的笑容惨然而自嘲。
他屈服了。
“具体需要我做什么?可否让我知晓。”
“服下血印之后,继续做妖族军师就可,”老僧右手向前推,一枚血符缓缓飘到了白展画的面前。老僧道:“这血符可保你魂魄,就算你魂飞魄散,只要真灵不昧,可凭此复生一次。”
白展画那英俊的面容,在血光萦绕中有些妖异……他本就是妖。
张口,血符钻入,白展画瞬间如遭雷击,抱住头蹲了下去,口中发出压抑而痛苦的嘶吼,脖颈青筋暴起。
他这种痛苦,当年白莲儿一连经历了三次;而白展画乃是修道几千年的妖王,白莲儿只是一个普通女子的魂魄罢了。
老僧面带微笑,皱巴巴的脸上再无狠戾,之前凝聚的气势也恢复了平静。甚至,他看白展画的目光还带着些慈祥……
有些违和的慈祥。
这一幕并非没有旁观者,地底深处,那个小老头躲在屋里的炕上,裹着被子瑟瑟发抖。
土地公不断提醒自己不要看外面,就算自己乃是本地土地,就算注视外面也有大地遮掩气息,一般不会被发现,可土地公还是不断告诉自己不要看。
不要看……不要看……
但土地公公还是看到了白展画痛苦中化身画妖的一幕,也听到了两人的交谈声。
那老僧布置的阵法就算再奇异,两人也是站在地上在说话;土地公虽然没什么法术神通,但身为大地之灵,他能听到这些也没什么可惊讶的。
等那老僧交代了几句,让白展画日后好好为佛门做事,自然就少不了好处。
赐下灵丹、赠下宝物,并未给白展画什么任务。那老和尚拄着禅杖走向远方,几步就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白展画站在那,面色苍白。
等老僧消失不见,白展画脚步虚浮,走到一旁扶着风竹岭的石碑,不断喘着粗气。
他低头看向了大地深处,土地公顿时一个哆嗦。
还好,白展画并未动手,捂着胸口,踉跄的朝着风竹岭内部走着。他手中,还紧紧握着那个玉瓶,嘴角又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十多年前的那个凡人也已经成家立业,和别的女子生儿育女……没有漫长时间做支撑的男女之情,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