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狗比一直夾在手裡的白玉煙管了。
素日裡嬉笑盈盈的女裝少年此時卻是沒了笑靨，只是低低撫摸著手裡的玉佩：&ldo;你前幾日出門，就是為了這東西?&rdo;?
陶白衍閉了閉眼，沒有說話。
&ldo;你這些年出門那麼多次, 只有上次，回來時候血腥味是最重的。&rdo;張二狗捏著玉佩的手指猛地收緊，力道之大, 讓他的指尖都已經泛起白色, 他抬起頭，一雙黑眸之中布滿血絲, &ldo;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想進宮!&rdo;
陶白衍有些無奈地睜眼：&ldo;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總歸, 你肯定是想去的。&rdo;
張二狗不為所動, 堅持問道：&ldo;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不僅知道這件事, 還知道我這些年所做的一切!&rdo;
&ldo;是。&rdo;陶白衍看向他, 語氣平靜, &ldo;那個永遠穿得奇奇怪怪的壯漢每次都是過來找你的吧?順著他我很快就查到了魔教。再找幾個人調查調查魔教近些年的走向，我大概就猜到你的打算了。只是不知道你許了魔教什麼好處，竟然能說服他們為你所用。&rdo;
張二狗臉色有些發白，神色卻沒有被揭穿的惱怒或是慌亂，只是捏著玉佩的手指愈發緊了，聲音不復偽裝女子時的柔軟悅耳，而是低低的，帶著些變聲期少年的沙啞，卻是異常的磁性好聽：&ldo;哥哥知道我的一切，可是我卻對哥哥一無所知，真是不公平啊。&rdo;
這些年，他其實也命令魔教調查過陶白衍手上的勢力到底屬於哪一方，只是讓他沮喪的是，魔教給他帶來的答覆永遠只有兩個字：&ldo;不知。&rdo;
他本以為自己重生一世，便可以憑藉前世的經驗預知一切，卻不想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張狗蛋背後，就隱藏著這麼多他解不開的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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