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话,可就得找证人们来评评理了。”
老秦头老脸也火辣辣的,不过他看大媳妇这么咄咄逼人,他也觉得不舒服,“当时我是想着你们暂时分出去,大家都先缓缓,回头再让你们回来的,没想真分家。当初也没寻思你逼着让找证人,所以我也就走了个过场,我和你娘还在呢,证人就算了,没那么麻烦的。”
柳氏悄悄地抓紧了秦大福的手,“爹,人道是言而有信,咱们家说话还有没有信诺?”她看向秦大福,想让他说句话,
秦大福却把手抽回去,他急得满头大汗,“大业娘,怎么跟爹说话呢!”
张氏也呵斥柳氏,“没规矩了是吧,分了家几天你就挓挲了!不管分不分家,找没找证人,既然爹娘在,那就是爹娘说了算。你怎么那么多一二三四五的套话来?别说什么证人了,就算是县老爷来,他也管不到我们的家事。”
还是三婶说的好,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是县老爷来,他也不敢插手自己家的分家事务。而且三婶早就想到柳氏会说什么当初分家找证人的话,证人算个屁,爹娘都在呢。张氏认可,所以说起来就倍有底气,今天是必须一定要挤兑了柳氏,绝对不能再让柳氏得逞。
三婶和二婶在一旁看热闹,不过为了表示守规矩,她们不插话。心里却爽得飞上了天,二婶佩服地看着三婶,悄悄地露出一丝笑容来,老三家的就是有心眼,不但一直能让娘听她的,现在简直是爹也对她言听计从的了。
这一下子,可就不是之前挤兑秦大福的时候,现在看看柳氏怎么弄,给她扣个不孝顺,忤逆爹娘的大罪名,看看柳氏还能嚣张!
哼,自古以来,媳妇再厉害,可要是在人前,婆婆就是天,一个不孝就弄死你,休了你,看你还挓挲什么!
秀瑶看他们那样,真是被老秦头恶心到了,之前爷爷都标榜自己多公正的,重信诺的,这才分家多久呀,突然就变卦了,不重信诺,还不许人家说。上一次他能听嬷嬷的装病骗爹娘,还要求去县里,又不让爹给哥哥治手,秀瑶就已经要将他化为张氏一个档次的了。
如今见他们这样,她对老秦头的最后那一点好感也直接就被抹杀了,她不忍心让娘孤掌难鸣,就算是被他们斥责大人商量大事孩子不许插嘴,她也忍不住要说:“爷爷,分回来正好呢。我们给大哥治病,欠了一百两银子,这个你知道吧,正好大家一起还。到时候你们可别想着只把我家的东西拿回来,不管我家的债务!”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和讥讽,目光刺刺地盯着老秦头,既然他们想算计她们赚得那些钱,那就替她们把债还了吧。
张氏一听蹭得就跳起来,破口大骂,“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个小丫头敢应承那么多债,把你卖了都不够,你胆子那么肥,你自己还去。周家还等着你去当丫头呢,正好长得有点模样,大一大还能当个通房丫头。要是你争气,生个儿子出来,周家还能抬你做个姨娘,你也算是为咱们老秦家做点好事,没白养活你一场。”
张氏最近压抑得太狠,一直想找柳氏闹,都被拦着,如今见老头子都被自己说动了,愿意和自己一起给大房施加压力让他们回来,她一下子得意得有点找不着东南西北了,直接得意忘形,把心里藏着的话全部都抖擞出来,一点都不假意掩饰。
可她的话,无疑是非常伤人的,尤其是秦业、秀瑶、柳氏几个,简直要对这个家心灰意冷了,如果不能坚持分家的状态,那里柳氏是宁愿带着孩子单过,也绝对不会回来受他们欺负的。
一时间张氏的话刺激的大家都有点发愣,没有说话,只有三婶和二婶那几个人得意地眉来眼去。
秦业见嬷嬷不讲理,他心更寒,半晌,他打破了沉默,沉痛地道:“瑶瑶是为了救我,这个钱我和瑶瑶还,让瑶瑶去做丫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