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您咽喉肿呼吸了很多浓烟进去,需要调养一段时间才能康复。”说到最后,眼底氤氲乍现,声音也跟着哽咽起来。
看着柳如心这番模样,恨不能以身替之才好。想起柳如心先前的作为,不由赌气似得撅起红唇,语气半是谴责半是心疼的道:“郡主也是,进山这么大的事情,怎能说去就去?也不跟大家说一声。还有啊,您既然去了,为何又故意甩掉羽林军的护航?郡主这才也太任了些,幸好这次侥幸获救,倘若您一旦有个好歹,您要置老侯爷于何地?您就忍心老侯爷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要为您的任而担忧、害怕、操劳?不说是他,就是我们这些奴婢们又该如何?”说到最后竟是嘤嘤的哭了起来。
这次也是被吓得狠了,竟是不顾主仆身份,说了一些僭越的话来。
自昨日得知柳如心甩掉羽林军,独自前往山林之后,同鲁嬷嬷便一直提心吊胆的在帐篷里守着,生怕错过郡主归来的时间。却哪知,一直等到天黑,也未等到柳如心的归来。这才怕了起来,直到夜半时分,镇国公大人抱着昏迷不醒的柳如心回来后,那颗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然而,在听到宗政毓烨说到柳如心的险境时,还是忍不住为她捏了一把汗来。
面对的造次,柳如心也不予多做计较。何况,自己这次正如所说那般,是自己一时任才造成今日的局面,又能怪的了谁?
“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鲁嬷嬷呢?我肚子好饿哦,我一共睡了多久了?”柳如心嘶哑着嗓音说道。
“你还说呢!当时真是吓死奴婢了!”吸了吸鼻子说道。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失礼之处,红着张脸,哽咽着道:“再有下次,郡主切不能丢下奴婢们才是。”
“好,好,好!家中有你这么个爱哭猫,本郡哪敢还有下次,也不怕被那满是咸味儿的泪水冲走。”柳如心逗趣道。
“郡主就爱嘲笑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道:“郡主昏睡了一天,想必早该饿了,厨房里奴婢熬着清粥,这就去给您端过来。奴婢速去速归,您可不许乱走。”
见柳如心点头之后,这才离开。她先跟门口的小丫鬟吩咐了句,让她去老定伯侯那里通报一声之后,这才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刚出去不久,鲁嬷嬷便带着老定伯侯一起过来探望柳如心。见她醒来,老定伯侯高兴的同时,却拉下脸来,一双浑浊的眼眸满是不赞成的看着柳如心,道:“你这次有些任了!”
“祖父!”柳如心面色赫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唤了句。
老定伯侯本还想在训斥她几句,待听到柳如心那嘶哑的嗓音之后,心中一疼,愣是将要说的话语给咽了下去,但仍旧板着张脸,详怒道:“也好!吃一堑长一智!这一次的事情就当为你买了个教训,看你下次还敢这般胆大妄为不。”
“是心儿的错,让祖父跟着担忧了!”
见柳如心一脸的悔意,老定伯侯心里这才好受了些。柳如心见他面色稍霁,才又问道:“不知同心儿一起的女孩儿可有获救?她们没有大碍吧?”
“好好养病就好,担忧那些有的没的做什?”老定伯侯没好气的说道。心里却是怒极,只是不好在柳如心的面前表现出来罢了。
然而,如今的柳如心,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再也不是之前那个粗枝大叶的人儿了,见老定伯侯这般模样,便已猜出,必定是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这才惹得老定伯侯生气。连忙软声道:“是心儿不懂事,惹得祖父生气实在不该。祖父若是生气,不如责打心儿一顿好了,只要祖父解气就好。”
一顿讨饶卖乖,老定伯侯心里的郁气这才缓了一些,道:“你这孩子,这半年来的所作所为,祖父本以为你已经变得坚强起来,却没想到,心底仍是这般善良。”看着那双酷似早已死去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