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余里长也只听了只言片语,具体详情一无所知。但他见村民来问,却仍是做出一副忧国忧民的神色,沉稳答道:“今年雨水少,湟水那边怕也不好过,有百姓来投也是寻常啊。”
“怕就怕来分咱们的田地。”有村民犯愁道,“要我说,都是些异族,大人就是心善!”
哪知他话音方落,不等余里长答话,便已有人出声维护他们的父母官。“老王头,你这是什么话?若非大人心善,能有你我今日?况且,大人早说了,湟水来的逃人虽说是异族衣冠,可追根究底还是咱们汉家儿郎、白发丹心。他们日子过不下去了,咱们接济一二不应该么?”
那被骂的老王头也知自己理亏,把头一缩,隔了一会才小声道:“这些人到底还是夏国和吐蕃的百姓,如今大人收留了他们,就怕惹祸上身啊!”
“这怕什么!”老王头话音未落,即刻又有村民道。“谁能比咱们大人还狠哪?”
“就是,就是!想想那星宿老怪,大人没来之前多嚣张……”
“是啊……结果就在府衙的正堂上……那脑袋哟……”
“一掌就给拍成烂西瓜了,红的白的……啧啧!这么久了,我现在想起来还害怕呐!”
“哎?你们说,咱们大人明明跟天上的神仙一样,下手怎么就这么黑?我听说,星宿海那边,星宿老怪的徒子徒孙是一个都没能活……到了晚上,阴风阵阵、鬼哭狼嚎、冤魂不散,惨啊……”
眼见这艳阳高照的天气里,大伙越说越觉得冷,余里长急忙咳嗽两声,高声道:“好了!大人的闲话也是你们能说的?还敢给星宿老怪叫冤?不知好歹!还不快干活去?大人建了虹吸,不知省了咱们多少人力,要是还误了农时短了税赋,可别怪老夫不给他留面子!”
余里长担任里长多年,素有威望。他一发话,村民们再不敢多言,顿作鸟兽散。
闵忠与李衙役匆匆赶回县衙,尚不及问明慕容复为何又与乔峰起了争执,入眼便已见到马夫牵着几匹军马往马棚走去。闵忠见状了然发问:“可是西军的种师道种大人到了?”
“正是,小人走的时候种大人正劝着呢。闵大人要不也去劝劝?”李衙役试探着道。
闵忠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扭头去见那些自湟水而来的逃人了。在闵忠眼里,慕容复与乔峰根本就是一对冤家,三天两头总要闹上一场。每一回,不是慕容复闭关就是乔峰出走,可最后无论谁对谁错总是乔峰先服软。闵忠早已见惯不怪,根本懒得理会。
相比之下,种师道却没有闵忠那么豁达。他才到了一会水都没喝上一口,便已不得不先费劲唇舌拦下打包了行李要离家出走的乔峰。接着,把慕容复安置在里间、把乔峰安置在外间,他本人则在门槛上坐定,无奈道:“你们又吵什么?”
乔峰背对着种师道望着走廊,嘿然一笑,沉声道:“不敢!”
慕容复同样背对着种师道盯着墙壁,冷嘲道:“只怪小弟并非圣人!”
种师道立时一噎,即刻就想起身离去。事实上,种师道也的确这么干了,只是他刚一起身,听到动静的乔峰便猛然扭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种师道瞬间感觉脖子有些发凉,他摸摸鼻子又坐了回去,好声好气地道:“你们俩八年的兄弟情义、割头换血的交情,有什么误会不能好好说呢?”
两人都不搭话。
本官在军中也是令行禁止的!种师道忍不住腹诽了一句,又道:“乔峰,你先说!怎么回事?”
乔峰沉默了一会,缓缓道:“淑寿公主至今待字闺中,慕容,你既然对她无意,又何苦招惹她?”
“淑寿公主?竟与她有关?”种师道直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慕容,你想当驸马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