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铮言抬起手臂来捏了捏她的脸,然后镇定自若的坐起来,“手感真是越来越好了。”
严知禾哼哼唧唧的抗议,然后拉着他站起来,双臂环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怀里不说话了。
裴铮言摸了摸她的头发,转头示意摄影师快拍。
摄影师做着口型“我懂我懂”,立马咔嚓了好几张。
严知禾听见照相机的声音响了,也没抗议,但是手上掐了裴铮言的腰一把,然后又拉着他去别的地方。
严知禾这个人有时候的想法比较奇特,比如她想拍照的地方都和别人不一样。她和裴铮言走到天台上,后面跟着哼哧哼哧的摄影师。
严知禾从天台上往下看了一眼,这边的取景刚好能取到操场一片红绿相间的跑道和那边苍翠草地,今天天气又特别好,所以指挥着摄影师又帮他俩拍了好几张。
之后她笑着谢谢了摄影师,送走了对方,和裴铮言两个人坐在天台上,腿放空,有以下没一下的晃着腿。
天台上有凉风习习,吹过了她的头发。那时候她留着刘海,裴铮言就伸手把她的刘海整理了一下。
“铮言,”她拉着裴铮言手臂,靠在他身上,“我觉得X大就不错,你觉得呢?到时候你报哪儿我就报哪儿,咱俩就能在一块儿了呀。”
“好啊。”裴铮言亲昵的刮了刮她的鼻子。两个人从小就认识,一直关系就好。严知禾从来都觉得裴铮言是自己生命里基本已经不能获缺的一个人。
接下来的一周里学校不上课,留给学生自己在家里复习。
严知禾那几天自己也是静下心来整理学习思路,温习了一些重点和以前的错误,没联系任何同学,包括裴铮言。她觉得裴铮言那边也不该打扰,毕竟高考是人生大事。
高考那几天A市天气非常炎热,考点门口有救护车随时待命。严知禾出了考场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出了密密一层汗。题目难与简单她已经不在意,有些东西只要静静等待结果就好。
这期间她心情忐忑,没和什么人联系。她其实对自己这次的成绩很担心,心里没底,害怕考不好,不能和大家考到一起去。
过了几天成绩终于出来,她等待查分的时候心简直要跳出来。电话里的人干巴巴没感情的报出一串数字,她一瞬间提着好久的心放下,欣喜若狂。
她考得很好。
查完分几分钟之后林晚的电话就来了,林晚考的也算正常发挥,而且她对严知禾说宁晨的分数也不错。
严知禾笑得开心,赶快给裴铮言打了个电话。
一般裴铮言接她的电话都很快,而这次等待音却响了很久。
漫长的等待之后裴铮言终于接起,她赶快把自己的分数说了,然后又问他考得怎么样。
裴铮言声音非常疲倦,即使是隔着电话的电流声她都能听出来。裴铮言报出一串数字,比她高了十几分。两个人的分数都属于省内非常高而俯瞰众山小的那种,她这才安心。
停了几秒钟,她鼓起勇气对裴铮言说,“铮言,后天你能出来吗,我想给你说点事儿。”
裴铮言应好,约好了时间地点,他就把电话挂了。一般来说他都会等她先挂,这一次有点突然。严知禾把电话挂了之后觉得裴铮言今天有点奇怪,但因为有喜事,所以也很快就把这点疑虑忘在脑后。
过了两天,她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站在洗手间里面看了自己半天,出门去见裴铮言。
她心里的忐忑,比高考还要多。因为她要给裴铮言说很重要的事。
好不容易熬到了高考结束,她开心的都要疯掉。她和裴铮言要是按照古代的戏本子算也能称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门当户对天作之合”,而且裴铮言和她之间的默契无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