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还有内情,不像是外传的那般简单,蓝元清对杜平殷多半还有亏欠,“雪莲香”蓝洁芸深深吸了一口气,柔软的声音轻柔绵延地传进了石门当中,“在下蓝洁芸,和玄元门新收的弟子赵平予,此来是为了将杜少侠救…带出此处,再回山向元真子和玉真子两位前辈报此佳音…”
“胡说八道!”
石门里头的声音仍是含恨无比,彷彿要择人而噬一般,再没有半点回旋的空间,“你以为我还会上你们的当?别白作梦了,要滚快滚,要杀就进来杀,别在那儿假惺惺!”
“难不成…难不成师兄连…连师父和师娘的喜酒都…都不喝了吗?”
听里头杜平殷的声音如此恨怒,赵平予虽是用力用到脸红耳赤,连声音都像快发不出来,还是勉强出了声。若自己再安静下去,怕连“雪莲香”蓝洁芸都被恨怒交加的大师兄给气走,自己一人就算勉力可“吸”出石门,开出一个空隙,以他的轻功身法,也没法在石门重阖前冲进门里去,到时候岂非前功尽废?
“什…什么师娘、什么喜酒?你在胡说什么?”
听到元真子娶妻的消息,就连怒火填膺的杜平殷,一时之间也给吸开了注意力,蓝洁芸不由得向赵平予微一颔首,讚他真能随机应变。
“就…就是师姑玉…玉真…师父和师姑已经…已经在去年年尾…结了亲…也不知花了…花了我和绛仙绛雪两位师姐…多少功夫才…才凑成这一对…总算让他们把…把心意说了出来…”
“真…真的吗?”
一听到这消息,杜平殷的声音之中虽仍有怀疑,但却听得出来颇有喜意,他也是一路被元真子和玉真子两人带大的,对师父和师姑之间既有情又不敢表达的事,自是一清二楚,若当真让元真子和玉真子开了窍,把心意说了出来,这结亲之事恐怕多半不是骗人的。
“是…”
“那就…自己想办法进来吧!”
杜平殷的声音废然而叹,像是刚从师父娶了师娘的喜事中醒来,发现就算想帮忙,也无力协助这新师弟一般。原本当听到杜平殷的话时,赵平予便猜的到,两年前那次坠崖,杜平殷多半受伤沉重,至今有恙在身,尚未平复,大概连走路都没办法走,否则以他的武功,就算遇上蓝洁芸,自保也不难,怎会说出“要杀就进来杀”这类的丧气话儿呢?
累的差点要眼冒金星,若非自己非进去不可,怕赵平予早已要放弃了,他咬紧牙关,一步一步地缓缓后退,额上汗水一滴滴地落了下来,不只是手掌,连手臂上也已经冒出了青筋,眼见已使出了全力,偏偏那门实在太重,就算知道这启门之法,若换了旁人,毅力或狠劲稍缺了些,怕也开不了这石门。一旁看着的“雪莲香”蓝洁芸当真是愈看愈担心,赵平予这种干法,大违修练内功的要点,耗力过甚,若石门再不快些打开,再硬撑半个时辰,赵平予的双手非废不可。
偏偏看赵平予那模样,似是就算废了双手,甚至连武功也废了,也绝不会放弃这开门的机会,她认识这人虽不算久,但“雪莲香”蓝洁芸眼光过人,早看得出来赵平予性子外柔内刚,虽不算是刚愎自用,绝不容纳他人意见的人,但一旦已决定的事,可是绝不会放弃的,就算她再劝也没有用,现在的“雪莲香”蓝洁芸只能屏息以待,若赵平予岔气退开,立时运功施救,至少要将被这固执人硬干之下,弄得乱七八糟的体内真气导回正轨,其他的事情也只有等待以后再说了。
咬着牙,拚着手臂难过不已,痛的好像血脉都要裂开来了,赵平予好不容易,才把石门慢慢“吸”开,他一边缓步后退,一边向一旁的“雪莲香”蓝洁芸说话,只是咬紧牙关不敢松开,那声音听来闷闷的,像是闷在口中一般,听来颇令人不习惯。“洁芸小姐…平予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