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德都是心甘情愿的。
留下一封书信后,张翼德先是去寻到了那个给师父金玉良传信的良门弟子。
张翼德身为金玉良的亲传弟子,几乎就相当于下一任良门掌门人的身份,那位前来传讯的良门弟子自然没有对他隐瞒。
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翼德,张翼德也依着那位同门的指引往北面追来。
只不过张翼德出发比师父金玉良晚了一个多时辰,轻功身法更是差了金玉良不少,如此等到他赶到那片山林中时,才会恰巧碰到从东厂行军大营中逃出了的金玉良。
金玉良靠在床头虚弱道:“翼德,你能从福州一路追到这里,想来那封信的内容你也知道了。”
张翼德闻言点了点头。
看到张翼德点头,金玉良这才继续道:“有人往咱们江南的传讯点送来了一封书信,信上说函雅那孩子被朝廷的人抓走了,为师按照那信上所说的地方赶过去才发现,竟然有一支东厂的大军。”
‘东厂’这个让江湖上无数豪杰又恨又怕的名字,张翼德自然不会陌生,听到金玉良竟然提到东厂,张翼德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果然就听金玉良继续道:“直到那时为师才知道,信上所写的函雅被朝廷的人抓走了中的‘朝廷的人’,竟然指的是这支足有数千之众的东厂大军。”
张翼德虽然私底下钦慕师妹金函雅多年,但是亦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师妹的情感比起师父金玉良对金函雅的疼爱仍差的好远,无论这时抓住金函雅的人是谁势力有多么庞大,师父都会不顾一切的去救自己的这个义女的。
金玉良继续道:“为师悄悄坠在这支东厂大军的后面,终于发现了函雅那孩子的踪迹,只是那时并不是动手的时候,所以一直等到那支大军夜晚扎营。”
“为师亲眼瞧到函雅被东厂的走狗押入了一顶帐篷,但是等到为师潜入了那顶帐篷后,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那封信根本就是阉党设下的圈套,他们想要利用函雅这孩子将我引过去,只可恨当时为师救人心切,一时大意之下中了对方的奸计,被那伪装成函雅的东厂爪牙打伤,重了对方的恶毒。”
张翼德急忙道:“师父你的意思是,那个被东厂抓住的师妹是别人假扮的?师妹并没有被那些人抓住是么?”
金玉良摇头道:“函雅那孩子确实被他们抓住了,当时被押入帐篷的人就是函雅为师绝不可能认错。”
张翼德自然是知道师父金玉良的眼力的,金玉良连自己的义女都分辨不出,又怎么能被称作天下第一盗那么,如此一来就只有一个可能,对方早就料到了金玉良会去救金函雅,所以在帐篷中将金函雅给掉包了。
金玉良皱眉道:“对了翼德,你怎么会跟来,我当时不是叫你留下来帮助谷帮主的么,那位张敬修公子……”
张翼德知道这件事终究瞒不过师父金玉良去,只得把金玉良走后自己如何的心绪不宁担惊受怕,之后又如何的留书离开,简要的说给了金玉良知晓。
金玉良长叹一口气,若不是张翼德恰巧出现在那片山林中,只怕他自己这时已经被东厂的爪牙抓住了,他固然是不怕死,但是义女金函雅恐怕就再没人能够救出来了,只是终究是亏负了老友谷有道,其实说起来也怪不得翼德这孩子,以自己对他的了解,既然当时自己告诉了他函雅那孩子遇到了麻烦,就该料到他会不死心跟来的。
就在张翼德以为师父金玉良会狠狠的责骂他时,却没想到金玉良只是长叹一口气,竟然没有责怪他。
赶忙小心翼翼道:“那师父你中的毒?”
金玉良叹息道:“为师一时不慎,给那假冒函雅的女子解开锁链时,被对方抓伤,这毒应该就被那女子涂在他的爪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