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东西让她被吓倒,但当时旁边确实没有什么令人惊骇的事情,如此说来,那令她震骇的事情一定出在自己身上了,可当时自己确实没做什么啊,莫非是聚功凝神后会出现什么异状不成?一思及此,姚慎即找了面镜子来验证,果然,当姚慎将注意力集中于双眉间并有凉感时,在镜子中的自己双目碧紫发绿,其状若鬼附身,颇有些骇人气势。
那新来的老妇人的病状与当初那急性侵润性肺结核病人差不多,都表现为高热体虚,而其贫血又若那血血小板减少病人,虽然在问诊中所能收集的资料不多,但由其大便微结、小便黄少、夜寐多汗、脉象细数,便可断定她为阴虚阳浮之虚劳,所处汤药与前面两位病人应是一致,但当时为表慎重,便趁着无人时来了次“透视”,却不料那老妇竟然醒来。想起当日看那白衣丽人时引起的虚惊,姚慎不由暗自心惊。幸好那病人的神识不是很清楚,否则被吓出了个三长两短的,那就是百口也莫能辨了。
姚慎在办公室里再度斟酌了处方:参赭镇气汤中以石膏易赭石,既能滋补阴液以退热,更能潜降人参之力以补益元气,感觉实能与病证契合,便放心的将处方交与护士去捡药,自己便欲去看那帮实习生的考试情况。
当班的护士长是大内科老资历的护士,姓田,为人老成处事稳重,业务上也是护士中的佼佼者,象这样的护士可是各大科室主任眼中的管家理事好手,她能与姚慎共事还是初建白血病专科时王主任特意向谢院长推荐了来帮姚慎的。此刻这位风韵犹存的妇人将处方交给正抄医嘱的小妹子,自己则对姚慎说道:“姚主任,与你说个事。”
姚慎闻声回头,道:“护士长,什么事?”
田护士未语先笑,道:“是这样的,今天实习生考试过关之后就可以拿处方权吗?”
“是的。”姚慎道:“现在人手紧缺啊,没办法,只得让他们顶上。”
田护士长点点头,又问道:“不过你能放心吗?他们刚实习了三个多月,业务上可是生疏得紧啊。”
姚慎:“我考虑过了。不过我们目前的病种比较单纯,他们需要掌握的东西不是太多,应该能过得去吧。”
田护士长笑笑,点头道:“是这样啊,我只是问问。”
“我去看看他们考试。”姚慎说毕,转头朝病房走去。
田护士长看着姚慎的背影,暗道:“处方权可得院长医务科批准才能算数,我可容不得你乱来。”当即拨了科室里的电话,未几,电话那头传来声音道:“喂,我是谢长江,你是哪位?”田护士长笑道:“是我呢,白血病专科的小田。。。。。。是这样的,上午姚主任给实习生举行了场操作考试,说是过关的就给处方权。我有些不明白,就打电话问问。。。。。你不知道?这样似乎不太好;早上还有医生说乱套了呢。。。。。。让未实习完的学生拿处方权还不是乱套?。。。。。。好的,我喊他来接电话。”说完,把电话轻轻搁在桌上,然后步履轻快的小跑着去叫姚慎。
去送处方回来的小护士正好听见后半截电话,见护士长亲自跑去喊人,心里未免有些惴惴然。这主任大哥也太出人意表了,让我们一帮实习生能有事情做这便够了,还要把定的三个月改成一个月,现在好了,有人打小报告,弄不好大家都玩完。想到这里,不由又有些怨恨。那危医生不好好的做自己的事便罢了,没事却来和护士长瞎唠叨,如不是他,护士长也不会去打小报告的。思忖间,姚慎已大步走到护士办公室来,把电话拿起来道:“谢院长好。。。。。。哦,我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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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办公室在附一院内的老住院部顶楼上,看来颇远,但因有着电梯,走起来也不用几步路。
姚慎以前在梅县时便经常受到院长的召唤,而每次的会面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