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么个地方。对了,为何小公子的腿脚不方便?”
“他在路上被蛇咬了。毒性已除,但是还有点肿痛。”
“怎不早说?”大叔一惊,“我明儿就去山上给他采点药。”
“大叔,您还会医术?”我惊喜。
“我一个农夫哪懂什么医术!不过是在这山里年头待长了,知道一些草药的用处。我明天就采一些药草,给他熬一熬,喝几次,再敷几次就好了。”
“如此,有劳大叔了!冰松,还不谢谢大叔?”
慕容冰松一直在我身边安静地听我们讲话,他眨了一下大眼睛,说:“谢谢大叔!”大叔慈祥地笑了笑:“这孩子跟我侄子小时候真像。”
“您侄子小时候一定很可爱了?”
“是啊,他聪明伶俐,非常讨人喜欢,也很懂事。”提起他的侄子,大叔就神采奕奕。我想他一定很疼爱他的侄子。可惜那孩子不懂老人的心啊。我们年轻的时候眼睛只看向前方的梦想,却忽视了关爱我们的长辈,总以为时日还长,将来会好好报答他们的。却不知道守望在我们身后的他们,内心是多么的寂寞。子欲养而亲不待,不要等到那一天才后悔。我想起了我的父母,鼻子酸酸的,我再也不能在他们面前撒娇,也再也没有机会去孝敬他们了。
“姐姐,你怎么了?”冰松小声地问。
“哦,姐姐是想起自己的爹娘了。”我摸摸他的头,岂知他也红了眼睛。
我带雪松回房,正在打坐的女人抬眼看了看我们,忽然冒出一句:“小心。”
小心?小心什么?问她,她却再也不开口。我带着困惑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大叔就不在家了,应该是上山采药去了。冰松对这个农家小院很是好奇,到处转悠。那女人——称她蝴蝶吧,蝴蝶则站在门前对着梅林发呆。我打了一桶井水,舒舒服服地洗着脸。
忽然蝴蝶一阵风似的冲到了大叔住的那间屋子。“哎哎,前辈,你别乱闯别人的房间啊。”我急得叫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拿着几个画卷出来了。她徐徐展开其中一幅,我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幅梅树美女图。一棵红梅招展的树下,一个女子正微微侧脸回头。她头发乌黑,发丝与衣裙轻轻摆动,显得飘逸灵动。看她的神情,似乎正在沉思,目光无意识地看向远方,略带淡淡的哀愁。她娥眉淡扫,鼻子小巧高挺,红唇饱满。画上诗云:红梅点点晓风微,雪袂仙裳蹙凝眉。
蝴蝶又打开一卷画。这幅上面画的是一个年轻女子,在溪水边的梅林中略带羞涩的粲然微笑。这女子和刚才画中的女子是同一人,但显得年轻,莫约十五六岁,螓首蛾眉,明眸皓齿。她笑容明媚,如春花般灿烂,神采飞扬,令人见之忘俗。“她真美。”我叹息道。又有诗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婉华及笄,画之为记。蝴蝶看到这行小字,身子一动,急忙打开第三幅画。
第三幅画上,一个怀抱婴儿的女子坐在一间小屋门前,她身着冬日衣裳,脖子上围着一条狐狸做的围脖。她低眉看着怀中的婴儿,脸上散发出带有母性的幸福微笑。这仍是那个女子。这次画边写着:婉儿与宝儿,于雪山小屋。行谦。
蝴蝶看到这里,整个人忽然抖动起来。她激动地站起来。这时大叔忽然回来了。他见状,扔下采药篓子,急忙飞奔过来。“还给我!”他神情严肃地吓人,声音有些嘶哑。
“你究竟是何人?你怎么会有这些画?你门前的梅阵从何而来?”蝴蝶厉声喝问,“他们现在人在何处?”
就在此时,慕容冰松忽然拿着一柄木头小剑跑了出来。蝴蝶一把夺过小剑,仔细一看:“流采剑?”大叔似未料她竟然认得此剑,眼睛里发出一道精光。
“哼,你别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