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继续问道,“谁让你来找本王比武的?”
“赢了,告诉你!”
一共五个字,就像从牙缝里硬生生蹦出来的,毫无半点感情可言。赵有恭气的额头都快黑了,瞳孔一缩,他便咧着嘴冷笑起来,“想要赢你,还不简单?”
“嗯?”独孤求败眯着的眼睛总算睁开了一点,只是那眼光中更多的还是嘲弄,仿佛在鄙夷赵有恭的话一般。
事实上独孤求败不该鄙夷赵有恭的,赵有恭能在赵佶的笼罩下活了这么多年,又岂是等闲之人?只见赵有恭身子微微向前坐了坐,接着他的右手握拳猛地挥出,拳头松开,一片灰蒙蒙的粉尘朝着独孤求败罩去,一时间独孤求败只觉得眼前灰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了。
是草木灰,独孤求败没想到赵有恭一个郡王会用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无论心里多么想摁着赵有恭狂揍一顿,至少现在他要先躲过这把突如其来的草木灰。挥袖挡在眼前,身子已经笔直窜起,他的脚一蹬槐树,便想跳出草木灰的范围。虽然独孤求败反应够快,但还是比不上赵有恭早有准备,只听耳边一阵劲风划过,独孤求败的脖颈上就多了一股凉意。
烟尘散去,独孤求败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赵有恭,一把匕首顶着他的脖子,他就是想动都动弹不得。此时赵有恭嘴角上扬,眉毛挑着,面上一阵笑意,仿佛要将刚才所受到的鄙夷都还给独孤求败一般。
“你输了,可以告诉本王了!”
“卑鄙!”
“卑鄙?哈哈”听到这两个字,赵有恭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他的笑像是在嘲笑独孤求败,又好像是在自嘲,“什么叫卑鄙,你能解释么?也许你说的很对,这不是高手所为,可赵某从未说过自己是高手,而且,赵某也从来不是个好人。独孤求败,你除了练武,你还知道什么?如果不是如此,赵某早就死去多年了,卑鄙?哈哈。。。。只要能赢,赵某不在意用什么手段!”
赵有恭面色红润,那是激动的,他的声调有些高,看上去是在对独孤求败说,可更多的还是在对自己说吧。这些年,他太苦了,也太累了,每天都要装成一副无知的蠢样,甚至有些时候还要去装疯卖傻。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让赵佶轻视他、无视他、嘲笑他,这些年,他伤了好多人的心,最让他心痛的就是樱婼,那个可怜的女人操持着楚王府的一切,却还要面对他赵有恭的冷言冷语。
听着赵有恭有些散乱的话语,独孤求败深深地皱了皱眉头,他听得出来,赵有恭心里很苦,他说这么多,更多地还是在发泄吧。不过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也有些理解赵有恭了,一个郡王,看上去风光无限,可汴梁贵族又有哪家真正的瞧得起他,一个郡王,十来年身边只有危险,没有一个朋友,当真是可笑可悲,如果换做另一个人,也许早就崩溃了吧,因为如此活着,实在是太累,倒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不知怎地,独孤求败想到了自己,孤独的人,都有着同样的苦恼,那就是无人理解。十三岁出道,独孤求败辗转大江南北,从北地大漠到江南烟雨,他挑战了太多人,也得罪了太多人,许多人都觉得他没有人情,傲慢至极,因此,活到现在,他没有一个朋友,敌人倒是有许多。
蹙起眉头,独孤求败轻轻一笑,“你害怕?”
害怕?赵有恭抽抽鼻子,清冷的笑道,“是的,赵某怕,赵某非常怕死,当年爹爹用命保下我,赵某怎能辜负他的恩情?赵某要活着,要报仇!”
长叹一声,赵有恭又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了太多,好些你不该听到的,独孤求败,对不住了,这些秘密是不能传出去的,所以本王只能杀了你!”
杀心一起,赵有恭整个神情都变了,他面容刚毅,嘴角上翘,说不出的狠辣,为了自保,即使独孤求败也留不得,虽然崇敬独孤求败,但至少现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