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当然!”
得到赵福金的确定,鲁智深眼神更怪了,怎么看,像赵有恭这样穿着的贵公子也不该和市井泼皮无赖有什么联系的。
酒足饭饱,也快到申时了,此时离去的人们已经陆陆续续的回到山谷,那些借机贩卖小商品的小贩也开始吆喝了起来。鲁智深心里记挂着菜园子,提着剩下的那壶酒草草离去,赵有恭和赵福金也没继续待在山道中,这次比的可是象棋,离那么远,哪里看得清棋盘?
比试未开始,所以有的是时间玩耍,赵福金对那些小玩意特别感兴趣,像瓷人、花鼓,一样一个,赵有恭则自觉地替她付了钱,当然赵有恭也可以仗着身份继续强买强卖,不过他今天心情好,因为看到独孤求败那副囧样子,他就想大笑三声。
好一个傲慢的独孤求败,你也有被女人折磨的时候?
赵有恭看得到独孤求败,独孤求败自然也看见了他,不过两人都没什么表示,毕竟此处人多嘴杂,还是小心点为妙。
比试开始,赵有恭自动找了个靠西边的角落,他倒不是怕高衙内等人,而是赵福金不愿与那些人接触,尤其是赵楷等人,让他们晓得了,说不得会将赵福金送回宫的。
一共七位花魁娘子,总是有一个轮空的,很幸运的,柳莺莺轮空,剩下的六人捉对厮杀。象棋,比起围棋总是快一些的,而且比试也有规矩,如果在半个时辰内还未分出胜负,那就是得子多的人获胜,当然其中要先算车马炮大子,剩下的才是兵卒。
时间很快过去,来到申时末,李师师与念奴儿毫无意外的走到了最后,亦或者说来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想看这二人对决的。
宋时比赛,没有后世那般清晰可观,对局者端坐桌前,为了让观看者了解棋局,所以每桌旁边会有一个木板做成的棋盘,由两名女子扮演对弈者,在大木板上演示棋局,如此观看者也能看到对弈者走的是什么。
如今已经到了最后紧要关头,赵有恭反而不担心了,通过前边几局,他对念奴儿的棋风有了大致的了解。念奴儿貌似对于布局并不是非常精通,但她很善于把握战机。
休息片刻,念奴儿和李师师终于坐到了一起,说起来这二人也挺有意思的,从政和初年开始,二人便是死对头,如今已经快出落到双十年华,还在斗,若非这次象棋比试,也许二人还很难坐到一起来。抿一口香茗,念奴儿随后擦了擦手。
“师师姐可否让一让小妹?”语气里在恳求,可念奴儿的表情却是在挑衅,看着李师师那张冷艳如霜的面孔,她是既羡慕又可怜。
羡慕李师师的名望和美丽,可怜她的无奈与失落。
伺候官家,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念奴儿想赢的,每一年她都想赢,但绝不需要李师师相让的,这次她有小郡王帮扶,再加上自己不输于李师师的歌舞,为何会赢不了?
“妹妹若想赢,师师让一让也是无妨,只是,妹妹真的如此想么?”
“当然不是,不过,这一次,师师姐赢不了!”
念奴儿的语气里有着无穷自信,这一刻她满面春风,双眸闪亮。师师轻轻地蹙了蹙眉头,白色长袖掠过膝盖,落在了棋盘之上。
“妹妹倒是有信心,可是为何?”
“师师姐不会懂的,咯咯!”念奴儿不会说的,这不仅是赵小郡王的秘密,也是她念奴儿的秘密。
对弈开始,李师师幸运的选到了红棋,无论象棋,还是围棋,谁执棋先走谁便占了先机,高手对局,一步之差,往往决定胜负。李师师炮八平五,典型的中炮开局。在宋时,对于对中炮的走法并不太喜欢,所以念奴儿选择了跳八路马。紧接着李师师炮二平三,念奴儿车九进二。
棋局走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