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媳妇正是当朝皇帝的七皇姐,还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呢,地位能不崇高么。
况且,这个莫凝筱长公主,从小就是个极有主见的,自家兄弟能登上皇位,她也是有一份功劳在里头的。这样的人物,想不让人敬畏都不行。
是以,她的一个眼神,往往比二儿媳妇的十句话都管用。好在,她虽强势,却不是个刻薄之人,很是讲理,将杨国公府管理得是井井有条。有话也明说,从不藏着掖着,算得上是个好相处之人。
但,所谓的好相处,也不过是就某些方面而言。一旦惹到了,可就是只猛虎,若不咬死,绝不放过。
莫凝筱长公主安抚好老太君后,就带着二儿媳妇薛氏、五儿媳妇管氏,连同一大批长公主侍卫和从宫里带出来的嬷嬷们,以及杨国公府里的一波家生奴才,浩浩荡荡地就去了古宅。
那些奴才们,一听说是去给自家已逝的小姐报仇去的,各个昂头挺胸,雄赳赳气昂昂的,生怕丢了杨国公府的气势。
那气势,连街上的行人都驻足震撼了良久。更别说古宅那一群由沈老太君挑选出来的人了。
莫凝筱长公主在两个嬷嬷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一个手势下去,一批侍卫也不自报家门,上前就将古宅门前镇守的几个奴才给拿刀制住了,还故意放跑了几个小厮,好让他们去慌张地给里边通风报信。
这就叫先声夺人,先赢了气势再说!
今日就要让那欺辱自己小姑子的老太婆,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气势,什么叫做害怕!
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杨国公府的人都是病猫?
还“贱人”?“贱人的爹爹”?若自家公公是贱人的爹爹,那自己这个长公主又是什么?“贱人爹爹的贱儿媳”?
“哼!”莫凝筱长公主轻哼一声,带着一班子人乌泱泱地挺立在古宅两座石狮子大门前。她知道,自己这样如此声势浩大地来,早已有几个刚刚从古宅大门口落荒而逃的那些个慌里慌张,害怕至极的小厮去后院禀报沈老太君一行人了。
可那几个落荒而逃的小厮,都奔跑得气喘吁吁不说,还紧张得说不清楚来者是何人:“沈老太君,门口……门口……来了一批,一批……闹事的,也不自报家门。”说到后来,才想起来说道,“领头的是几个贵妇人,可能……可能是杨国公府那边来人了。”
一听说杨国公府,沈老太君和二老太爷,二姨娘一行人,都气愤得不行:“哼,昨夜,他们家的外孙女儿(古心妍)将咱们多少人都给欺负了,他大伯,二伯,三叔可都受伤了,这笔账咱们还没算呢,就敢再次欺上门来了?走,操上家伙,咱们干上一票去!”
说话的正是二老太爷,他还当这京城宝地,是他还未住进古宅前那般想聚众斗殴就聚众斗殴的地方呢,还说得那般慷慨激昂。
说到底,还是他们这般自大的人,太将自己家能干的大元帅当一回事了,不懂得官场上的事儿,一味眼皮子浅地认为家有大元帅,啥都不用怕。
倒是常与邻居家孩子玩,平日里喜欢看些书籍的七少爷小武,仰着六岁大的小脑袋,颇有见识地说了句:“祖母,二哥哥的外祖父杨国公是咱们国家一等的外姓爵爷。听二哥哥说,他的大舅母还是当今长公主……咱们爹爹惹不起……”
沈老太君他们,对于杨国公的爵位和自家大元帅,谁大谁小,不是很懂,但长公主是个什么地位,还是懂的。
六岁的小武,扬着稚嫩的声音问刚才奔跑进来的小厮:“来者当中,可有公主模样的人?”
可这些看门的小厮,都是沈老太君为了彰显自家的飞黄腾达,特意从自家乡下的村子里招来的青壮年小伙,每年都要换上一两批人。新来的这班小厮们眼皮子浅,又没经验,哪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