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他身上,叫杨春巴将被射死的爱犬放下。让她几个带着另一条猎犬,在邑里搜寻一遍,还有刚才吩咐杨春巴去与平夷邑老乡的接触。见其他恶奴都面带惧色站起来看着阿朵,也不敢再扑上来,阿朵对这为首的说道:“叫人拿铲子出来,把我的狗埋在这里。”这恶奴还甚是刁蛮不从,阿朵的藤鞋一使力,就像要踩平个疙瘩。恶奴吃不住痛,叫余人赶紧去拿了铲子过来,在这刘家府第傍边三两下刨出个坑,将死犬埋了。杨家金花回来,近身向阿朵低声说,她们几个确定猎犬继续要向北跟踪,刚见到打架,这邑里人都躲开了,没人与她们答话。杨春巴带头在邑口,找到一个老妪,不曾知道她们刚来的,一问之下,说出刘家平日欺凌乡里,无恶不作的事儿。
阿朵想起谢氏武士分开前说的话,便带几个向北而去,果然出去不久,就遇上一片沼泽。阿朵的记忆告诉自己,这里是贵州毕节市的一处草海,面积大约二十平方。可这是东晋,草海茫茫,猎犬走进边界,可不敢独自进入,它嗅到的气味,在这里也是断断续续。阿朵还在草海之外回想,问杨春巴几个姊妹,可曾听杨先生说起过沼泽,均不曾知道也没有踏入过这样的地方。
阿朵说那便只有回去在平夷邑,让猎犬去嗅刘家府第,以此来提供线索。杨家金花同意,回去平夷邑的时候,杨春巴几个,好奇阿朵近日的遭遇。自排日打从花瑶寨回去说巨树族妖怪作恶,将阿朵化抓叔等人捉住,差点被妖怪施以妖术变成恶人。阿朵带着大家逃出来,然后阿假带着她们进攻巨树族,经过激战才让巨树族获得自由,对这妖怪的情形,一直心里猜测不已。听说会动的榕树,在巨树族已见过种种怪异,比如鸟铳火药,跟阿朵从巨树族出来,一路不停,还没有来得及休息。这才在慢行之间,问阿朵那妖怪,是否长了三头六臂。阿朵听了发笑,还是你们自己去编吧,说了莫里斯几人的长相特征,除了费罗斯特。阿朵对杨家金花说:“捉到桀骜,首先是逼问他莫里斯与他妹妹的下落。”当然,桀骜与桀不驯是否为两兄妹,还是阿朵推断。如果捉不到桀骜,那边回巨树族报信,也看巨树族有什么消息。顺便,阿朵还要将两箱黄金带回雷山。
五人一犬回到平夷邑。进来时还有邑人远远点头,这一折回,邑里人一见几人便赶紧缩头,好大势力,这里的邑人都被刘家掌握。到了刘家府第,阿朵也不客气,看一下狗坟未被动挖掉,也不解气。这府第外面并无大门,带上四个直接而入。刘家人纷纷躲避,像是不料这么快又回来。阿朵叫杨夏箪抓来一个问话,却是府第后面还有一洞天。在府第后的一个山崖上,四周都是笔直的峭壁,大约五层楼高,一条石阶上去,上面有另有一座府第。原来这下面是所谓的郡守所在,上面则是辟为刘家。阿朵冷笑一声,正要上去,却见上面急急下来四人。
一个是师爷,比开始见的更为恭敬,拿出一幅热心肠介绍那两人,乃刘家二子与三子五子。好像什么都未发生一样。阿朵这才故意正眼望去,年纪都不到老字辈。刘家的三子五子,为官吏打扮,浑身精干,一看像个前辈大侠说的套话练家子。二子则书生打扮,他刘二不等师爷说完,便摆手插话道:“吾,吾郡,郡守府,上,上;平日对,对,四弟管,管束不严;待,待雷山之客,如敌,如敌;现以,将,将,其关,关,进,进柴房自省。”
接着又道:“平夷,刘郡守府,府第;冒,冒犯,今,今日,尊客,望还原宥则个。”
说得文绉绉的,还结结巴巴,阿朵觉得滑稽,也不与他来往之乎者也。多日来,阿朵所遇之中原汉族,如杨再宗曹老二等,说话之间,有如粤语切音。阿朵不甚明白,古中原口音就是这样,怎么听着是粤语?阿朵在广州读书时,却听得懂多数广州话,连日来为打猎为巨树族奔走,均不曾有空思考这个时代的文言。说什么原宥则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