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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2 / 5)

而KK则带着一脸的幸福回寝室补觉去了。

9年后在我尝试着回忆这些过往时,我发现很多细节已经记不清了,而我们的主席同学和KK已经成了小明爸妈,在地球的另一边过着平凡又幸福的小日子。再过20年,或许小明爸可以告诉小明:“追一个女孩子不用带上一屋子的女孩子,尤其是滑旱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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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申奥的夜晚,长安街的公交车顶都站了人

周嘉宁 作家

申奥成功的那天晚上我刚刚到北京,那是我和朋友第一次到北京玩,住在地坛附近的一个地下室旅馆里。由于前一天在火车上并没有睡好,我们都没有出门去,所幸有电视,便开始看那场现场直播。其实我记得当麦克风里念出China的时候,我并没有听清楚,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到门外面突然响起来一阵剧烈的欢呼声,然后我们就在这片欢呼声中乐颠颠地跑去了长安街。

那时长安街已经迅速地封路了,出租车开到附近就只能停下,司机跟我们说,地铁也停了,你们得自己走过去了。于是我们就走,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人,热气腾腾,甚至有空的公交车横在马路中央,年轻人就爬上去站在车顶唱国歌。我们就这样随着人流走过去,又逆着人流走回来,所有的人都在大声说话,女孩坐在男孩的自行车后面,手里拿着国旗。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在马路上,一直走到了天亮,那以后还有很多次,可是只有那一次,是我与很多很多人一起走到了天亮。快要出太阳的时候,大家都累了,于是天安门广场上坐满了人。我想要看升旗,凌晨的时候有些冷,我就只穿了吊带衫,忍不住枕着书包在地上睡了一会儿,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北京,没有想到9年以后,写这段文字的时候,我还在北京。

2003年,非典,马路上空荡荡

张颜 留学生

2003年我刚刚大学毕业,不再住宿舍了,就待在西二环的家里,百无聊赖地等待美国的签证能够批下来。每天傍晚我都要出去逛一圈,因为非典的关系,马路上空荡荡的,小饭馆里也都是空的,显得蝉的叫声无比刺耳。我的爸爸妈妈也都不用去上班了,放假在家里,他们每天下午都用消毒药水把房间里的东西全部都擦一遍,然后再把地板也拖一遍,于是我就躺在床上,听着我喜欢的音乐,闻着空气里浓郁的消毒药水的气味,觉得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后来我家楼下小饭馆里一对贵州来的夫妇突然不见了,街坊都说他们得病了,我觉得不可思议,虽然说每天都在死人,但我没有想到会发生在身边的人身上,我想念他们家做出来的腊肉炒蒜苔,还有那香喷喷的怪噜饭。

那个下午我特别难过,甚至忘记了等待签证时的那种绝望又空洞的焦灼感,我就呆呆地躺在床上,闻着消毒药水的味道,一遍一遍地听同一首歌。

一切都是灰色的时候很壮观,因为你会有点希望,但是看到这个颜色又有些绝望。

在很多年以后奔跑(1)

文/苏 德

那已经是很多很多年以后了,我在一条狭窄的马路上奔跑,还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并不是在奔跑。路边有好吃的意大利餐馆和空阔的露台,格子窗玻璃里,返影出明晃光亮的太阳。我看见地上的影子也在奔跑,它跳跃到一辆银灰色的小汽车上,车窗玻璃里也有太阳,还有一张橘色的罚单。它45度角,向我的影子行礼。

那一天,球星H宣布退役。他绕着虹口体育场奔跑了一圈。

可胡二十说,他会在江湾体育场等我。“那儿已经大修过了,你别再迷路。”

去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胡二十究竟叫什么,胡夏,胡冬,胡西,胡北?“二十”这样的指像,在今天是否已经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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