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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崔杰他想当世子啊,日日做梦都在想啊……”庞氏哭的脸都花了,“也不看看他那德行,能撑得起一个侯府么!”
……
这边两个人撕的厉害,张氏裴氏坐壁上观,谁都没出声,连李推官都好像看傻了,怔怔的看着两个人吵架,半晌没反应过来。
那边沈万沙拉着卢栎袖子,忍不住笑出声:“这一出真热闹嘿嘿……”
卢栎点点头,脸上也带着微笑,神情十分放松。庞氏自己招了污蔑张氏弑夫的过程,今日这出戏不管走向何处,都与张氏无关,她的名声地位,不会有半点损害。
李推官想法也与卢栎相同,不管怎么说,这弑夫案是假的,是小妾故意攀污,事实已明,他再留着看人家内宅笑话就不合适了。
正好官府也未正式立案,小妾庞氏怎么处理,也可卖张氏一个人情。至于死者高诚,不过是侯府下人,他的案子怎么解决,还是要看侯府意思。
虽然这案子是平王发现的,与一般命案不同,须得重视,但高诚是崔家死契下人,主家要怎么样,王爷也不好管太多。若侯夫人或世子坚决要求调查,那么他们就查;若二人态度缓和,那就可以慢慢查;若他们不愿意再生麻烦,将尸体领回来也是可以的。
李推官将话说点明白了,便捋着胡须告辞。
裴氏今日是因张氏求助方才寻个空过来,家里一摊子事也不好久放,很快也提出告辞。
张氏一一相送。
……
庞氏与崔杰一直在撕,半天也没个结果,张氏干脆让人把他们俩分别关起来,清清火气再说。
既然事件平息,卢栎与赵杼对视一眼,也提出离开,张氏起身亲自相送。
几人走出正厅时,正好崔治跑了过来,“娘!”
他鼻尖渗汗,眉眼舒展,好似很高兴,又有些担心,“您可还好?”
张氏一看到他,秀眉就蹙了起来,“你如何会在这里?”
“我担心娘。”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男儿志在四方,眼光常陷于后宅是怎么回事!”张氏声音很是严厉,“你是侯府世子,府里上下几百口性命前程都在你身上,如此浮躁不经事,对得起谁!”
崔治见张氏没事,还能骂他,他也不害怕亲娘严厉,笑着应声,“嗯嗯夫子已经说过我了,我马上去读书知礼,来年殿上奏对,必不让娘丢脸!娘您别骂了,仔细口干……”
张氏眉梢跳了跳,又是生气,又是对这个儿子没辙。
正好宴安过来找崔治,看到母子表现,他浅叹一口气,朝张氏长揖,“是我做的不好,让夫人担心了。”
张氏侧身避过他的礼,但好像并没有被宽慰多少,眉梢微竖,神色肃正,“我将治儿交给夫子,是相信夫子能力。”
宴安垂眸肃手,“是。”
“望夫子多费心。”张氏也未多言,只说了这一句,就越过他,继续往外走。
走了两步见卢栎几人没跟上,她侧首来看,左手拂起袖子,右手引着方向,面上略带微笑:“几位这边请。”
几人这才往前走。
路过宴安时,沈万沙眼珠子转了转,悄悄拽了拽卢栎袖子:“这个人……”
……
两天过去,武安侯里庞氏与崔杰还没撕出个所以然,谁说的话都像真的似的,但要说证据……哪个都拿不出来。
案情好像再一次进入僵局。
高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