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我们的交谈随时都被那三个歹徒监听着,我不寒而栗!
失踪的上清寺(八十六)
窃听器是一个小盒子,带着一根粗短的天线,像一只缩小了的对讲机。老曾拿在手里给我们看:“今天早上我把它关了,可能是因为这个刺激了他们。”
“是啊,现在第11张图都开了,他们早已经等得不耐烦,而且不再相信你。”我说。
“他们不相信我这很正常,不过请你们一定要信任我!我做这些事情没有和你们商量,但并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拖延他们的时间。”老曾的目光直视着我们每一个人,有种恳求的味道:“真的,我本来准备解开第12张图时,再考虑对付他们的办法,现在我只能对他们不客气了。”
“曾叔叔,你准备啷个办?”潘天棒问,一边继续和小敏整理地上的书籍。
“曾伯,我们还是报案吧,肯定会有点用。”小敏的办法最直接。
“你们放心,我早有一套方案对付他们,只是没有用。我过会就去安排。”老曾讲。
“这就不对了,你老人家倒底有什么安排,还是和我们讨论一下嘛,这几次要不是有人帮我们,早出大事了!”我责备他:“我相信你没有恶意,但不应该搞得这样神秘,我们一点忙也帮不上。”
“信任我就好。你们知道不知道我为什么再三对他们客气?”老曾坐到桌边的椅子上,悠闲地点起一支烟:“其实我比较同情那三个人呢。小敏的爷爷藏宝,那些出家的军警朋友肯定都早有耳闻。这三个家伙是那些人的后代,勉强可算是藏宝的知情人,上清寺道人的后代。”
潘天棒打断了老曾的话:“出家人怎么会有后代?”
我说:“你忘记正一教的规矩了?他们是允许结婚生子的。”
“是的。”老曾说:“解放初期提倡出家人‘生产自救’,重庆的绝大多数庙宇都改为了学校,或者是用来解决住房问题。很多出家人在家修行,和普通人一样有一份工作。青云道人的门下如果是正一教,按传统也是允许结婚生子的。小敏爷爷那一辈人经历战乱后早已淡泊名利,才没有打藏宝的主意,而且也没有告诉后辈详情。长辈视金钱为无物,晚辈想法就完全不同了,心里一定会不平衡。其实我早有办法送他们进监狱,是看在他们和小敏爷爷沾点边,我才再三让步的!”
“老曾,你想得太幼稚了。那三个家伙长期倒卖文物,什么事情不敢做?遇到这种机会,他们怎么也不可能放过!”我提醒他。
“不说那么多了,你们放心,我一会就安排好。”
一个人要承认自己的做得不对总是最难的,老曾也不例外。
“对了,那个救我们的女人是谁?”我故意岔开话题,让老曾好下台阶:“你怎么有她的电话?”
“我没有她的电话,短信也不是发给她的。我答应了绝不对任何人提他们的身份,你们也不例外,只要你们知道有人经常在保护我们就好了。”老曾还是守口如瓶,转身出门;“我去去就来!”
三个人默默地帮老曾收拾书房的东西,过了大约一小时,老曾回来了。
看见我们已经收拾好书房,老很高兴:“这下太好了,书房比以前还整齐十倍!我一直想抽时间整理,没有想到,居然是那些家伙帮我下决心。”
“放心,这些书是按类别整理的,你很好找。”我说。
老曾一点头,对潘天棒吩咐道:“天棒娃儿,我买了些菜,你去厨房表现一下手艺,小罗和我一起研究墙上抄来的文字。”
老曾一提醒,我们才觉得有些饿了,潘天棒听话地去了厨房,小敏跟着我们来到客厅沙发上帮我们抄录整理。
桐轩密室中,右壁的落款是青云道人,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