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笑道:“还不一定的事。”又去看马佩文,轻声问:“马大哥那边,可有莫三的消息?”
马佩文摇了摇头,“这倒没听说过,九月里,白家还有朝廷派来的人就进了雁州府,大哥忙这些事呢。”
“嫂子,就不能好生打听打听,究竟是谁要代嫁?”凌雅娴心慌地问,只觉进了京城,伴在那昏庸无道的太子身边,就是去送死。
马佩文摇了摇头,“我大哥也只能打听到这些事罢了,你不如去求了你六妹妹,兴许她消息灵通一些。”
“她?”凌雅娴冷笑一声,“跪在她面前,她也不会替我去打听。”
凌雅峥安抚道:“三姐姐稍安勿躁,嫂子也只是才提了一下。”
“可这……”凌雅娴嘴张了张,见凌雅峥一眨眼睛,见元晚秋进来了,这才将话咽下。
“嫂子。”马佩文站起身来,对元晚秋福了福身。
“五弟妹。”元晚秋笑着,扶着马佩文坐下,“有一桩事,我说了,弟妹可别放在心上——之所以来说,是怕旁人嘀咕了,你听了心里不痛快。”
“什么事?”马佩文疑惑地问。
“三老爷房里的胡姨娘没了身孕。”
马佩文一怔。
凌雅峥狐疑地问:“这是怎么了?不早提醒她老实留在房里,免得被人冲撞了吗?”
元晚秋摇了摇头,“就是唯恐冷不丁有人造谣说些弟妹命硬等难听的话,我才不识趣地赶在弟妹洞房前,来说这话。”
“……是无端端没了的?”原本一脸娇羞的马佩文顿觉扫兴起来。
“嫂子且安心,等我去问一问,就问出来了。”凌雅峥站起身来,就攥着帕子向外去。
凌雅娴忙跟上来,嘀咕道:“你说,究竟谁会替舒儿代嫁?”跨过门槛,迎面见钱阮儿也过来了,忙住了嘴。
代嫁?钱阮儿一怔,旋即平静地笑道:“你们怎出来了?怎不陪着四少爷夫人?”
“二嫂子在里面陪着呢。”凌雅娴讪讪地说,等钱阮儿进去了,羞恼地轻轻地向自己个嘴上扇了一下,“都怪我多嘴。”
“没事,她知道了,正好。”
“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一家姊妹,三姐姐算是里头跟我最亲近的,三姐姐放心,断然不会叫你去代嫁。”
“说得就像是你一言九鼎一样。”凌雅娴懊丧地垂下头,摆了摆手,就先走了。
凌雅峥微微蹙眉,径直向丹心院走去,在门口遇上一脚恼怒的凌韶吾,就笑道:“哥哥且去应酬着,这边交给我就是。”
“你?”
“哥哥不放心我?”
“我是怕你嫂子心里不自在,毕竟大好的日子里,遇上这种事。这事肯定是其他三位姨娘干的,果然留不得她们!”凌韶吾气愤地一跺脚。
“算了,这事就交给我吧。”凌雅峥说着,就跨过门槛,瞧见老梅树下,胡姨娘哭得昏天黑地,单姨娘揪住洪姨娘的领子、邱姨娘扯住单姨娘的发髻,四个人闹得不开交,就喝道:“都住手!想被撵出去?”
胡姨娘忙闭了嘴,单姨娘、邱姨娘、洪姨娘纷纷哽咽说:“小姐,你说这事闹得……她说是我,我说是她,谁知道是谁下得手?”
“是否有可能是意外?”
“不可能,”胡姨娘指着天赌咒发誓,眼神里满是愤恨不甘,“我自来小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吃吃喝喝全在这院子里,能害我的,也就只有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们了。”
洪姨娘冷笑道:“说是我?你忘了是谁劝着你跟小姐、老夫人说,叫小姐、老夫人照应着你的?你忘了是谁提醒你,见了十少爷来就远远躲开的?”
“……不是你,就是她!”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