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的京城?”
“回祖父,狗皇帝将狗皇帝要将阮儿赏赐给个贪官,阮儿想法子,从贪官府上逃出来的。”凌妙吾说。
凌智吾一言不发地瞧着。
钱阮儿哽咽说:“实不相瞒,若不是关宰辅为阮儿筹谋,阮儿也难从京城里逃出来。”
“关宰辅?他不是早没了吗?”凌尤坚疑惑地说。
钱阮儿茫然地睁大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秋日里那一场重病要了关宰辅的命?”
秋日里……这般说来,关绍没有撒谎,关宰辅还在人世?凌咏年陷入了沉思。
“关大哥呢?我弟弟呢?听说他们早来了雁州……这样的大喜日子,他不在吗……”钱阮儿举目四顾。
“父亲……可见,绍儿、谦儿两个也是被逼无奈,不如放了他们出来?”凌钱氏说。
喜堂里哄得一声,众人心道原来关绍、钱谦不是生病。
凌咏年蹙着眉头。
钱阮儿哽咽道:“受了关宰辅的恩惠,还不知能不能再见关宰辅一面,只愿给关少爷磕两个响头,聊表心意。”
放不放人?凌咏年心里为难着,见众人议论纷纷,开口道:“来人,去请了关少爷、钱少爷出来。”
“是。”
凌钱氏轻轻地吁了口气,只觉所谓的代笔一事,算是抹过去了,“阮儿,你瞧瞧,今儿个成亲的是谁?”
钱阮儿怔怔地回过头来,两行清泪忽然冲开尘埃缓缓落下,露出白瓷的脸颊,“敏哥哥?”
凌敏吾不明所以地皱眉。
凌咏年冷笑道:“这是怎么回事?”
凌敏吾茫然地说:“祖父,孙儿并不知情。”
凌咏年又去看凌尤坚,凌尤坚尴尬地说:“舅兄在世时,我跟大舅兄做了口头儿女之约……”
“好大一场戏。”凌古氏事不关己地说了一声,被凌咏年一瞪,立时住口。
喜堂、后堂登时喧哗起来,凌雅娴激动地攥着凌雅峥的手,轻声说:“抢亲的来了?”
凌雅峥担忧地望着前面,早料到凌智吾这会子冒出来就没好事。
“……家父已经含冤而终,口说无凭,姑父、姑姑,就这样作罢了吧。”钱阮儿说。
“怎么能就此作罢?”凌钱氏沉声说,“哥哥已经死不瞑目,若是泉下有知,更会不得安宁。父亲,求你为阮儿做主!”说罢,起身之后,立时冲着凌咏年跪下。
凌咏年眉头解不开疙瘩。
凌古氏不肯开口。
后堂里,众女儿们也骚动起来。
“……两头大?”柳银屏忽地说。
一边是纡国公做媒,一边是早有口头之约,两头大,三个字,纷纷浮上众人心头。
凌雅峥心道凌钱氏不声张开,将钱阮儿改嫁给凌妙吾就够了,有意声张开,可不是当着众人面要逼着凌咏年拿主意?隔着帘子上缝隙,瞧着蒙着盖头的元晚秋似乎懵住了,心思转着,一咬牙起身就向外去。
走到巷子里,迎面遇上从喜堂里转出来的莫三,不由地怔住。
“你是要去做,我想做的事吗?”凌雅峥问。
莫三笑道:“思来想去,我是信了你了。既然前世跟她有缘,今世就助她一臂之力,无论如何,也不能叫她那样为难。”
“……这种联系,是剪不断的?”凌雅峥又问。
莫三点了点头,拱手做了个请,“还是由你去吧,至少将来她念你的情。”
沉默一会子,凌雅峥就抬脚向花园去。
莫三扶着墙,望着巷子里凌雅峥远去的背影,心道哪里像个幽魂了?
跟出来的莫紫馨伸手向莫三脑袋上拍去,“想什么呢?”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