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劳累了,将二老爷孝敬上来的燕窝给她送去。”凌古氏伸手,接过那幅画,暗道雅峥还是块璞玉,比凌雅嵘更值得雕琢?再看梨梦,也不禁觉得她顺眼了许多,“将上等的胭脂水粉,拿给梨梦一些——她脸上的疤,兴许能遮住。”
梨梦赶紧地谢恩,又遮住嘴在凌古氏耳边将凌雅峥的话说了。
凌古氏有些疑惑不解。
梨梦劝说道:“老夫人,我们八小姐虽不显山露水,但将老夫人的苦衷看得清清楚楚,老夫人只管依着八小姐的话办。”
凌古氏皱着眉,先觉凌雅峥自己还顾不得呢,就给她乱出主意,随后,又琢磨着不如且听一听,总归凌雅峥是她嫡亲的孙女,难道能害了她?“知道了。”
绣幕巴巴地瞧着,机灵地嗅到风向调转了,忙去柜子里拿了胭脂水粉出来,携着梨梦的手出来,比往日更显得亲近地说,“怕你还没吃饭呢,快些回去吧。山上冷,衣裳要捡着厚实的带。”
“哎。”梨梦应着,手上托着锦盒、胭脂水粉,满心欢喜地向回走,才进了三晖院里,就忍不住笑了,撩开帘子进去,欢喜不迭地说:“小姐,你瞧瞧,老夫人送了你什么?”
争芳先一步抢了锦盒送到凌雅峥面前,将那在烛光下莹润剔透的玉雕捧给凌雅峥看。
“老夫人还赏赐了我这些。”梨梦欢喜地捧着东西给杨柳几个瞧。谁人不知凌古氏爱俏,连带着连容貌不俏丽的丫鬟也不爱见。今儿个赏赐给她东西,算是破天荒了。
丽语、杨柳、争芳、斗艳忍不住艳羡地看着梨梦。
凌雅峥将玉雕从锦盒中拿出来,略看了一眼便放了回去,凌雅嵘还想跟她争宠?做梦!
难得被凌古氏高看一眼,三晖院中婢女与有荣焉了一夜,次日一早,还遮不住欢喜地送凌雅峥、梨梦、邬箫语三人随着出门。
车轮滚滚中,一顶翠幄小车上,凌雅峥兴致大好地望着身边的凌雅嵘。
凌雅嵘昨儿个一夜未眠,今晨因要去庵堂便穿着十分朴素,柳绿的衣衫,衬得脸色越发苍白。
“……昨晚上,祖母赏赐了什么东西给姐姐?”凌雅嵘唯恐凌雅峥又扎她,忍不住向后缩了一缩。
“比不得你的燕窝。”凌雅峥瞥了凌雅嵘一眼,安心地闭目养神。
“那是什么?”凌雅嵘忍不住追问,昨儿个她亲自熬汤,烟熏火燎的亲自给凌古氏送去,竟然还比不得凌雅峥打发个小丫头送一张纸过去?
“指望我给你指点迷津不成?”冷笑一声后,依稀听见外头寒暄声,凌雅峥好奇地撩起帘子。
到底是小了两岁,棋差一招!凌雅嵘极力离着凌雅峥远一些,见她对着外面出神,忍不住大着胆子靠近去看。
“是,长安伯府?”凌雅嵘一怔。
“长安伯府,也去消灾解厄?”凌雅峥琢磨着就该是这么回事,背靠着轿壁,琢磨着方才穆老姨娘打扮得如正经老夫人般出来,不知凌古氏在轿子里换上了什么衣裳。
小车停在了山门前,凌雅峥扶着婆子的下了车,一阵清风吹来,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举目望去,只见漫山青翠掩映着一座幽静的庵院,几个年长的老尼姑带着十几个清秀的小尼姑簇拥着先下了轿子的莫家女眷迎了出来。
凌雅峥、凌雅嵘跟凌雅娴、凌雅峨、凌雅文走在一处,齐齐地向凌古氏的轿子走去,站在轿子边,由着穿着一身蓝底银花缎衫、打扮得甚是端庄的穆老姨娘立在帘子边,拱手请凌古氏出来。
一只戴着金镯的手伸了出来,穆老姨娘瞅见那露出来的一截袖子,眼皮子忍不住一跳。
却见凌古氏穿着件半新不旧的老蓝绸衫、头上簪戴着几根银钗出来了。
上轿子前,还不是这副打扮——穆老姨娘眼皮子越跳越厉